“要知道,七皇子当年因母家的人涉嫌叛乱谋反。若无圣旨,永世不得回都城,只能在他的那块封地讨活,这蔺芙放着咱们殿下不要,也不知跟着七皇子去云州图个什么?”
苎侧妃听了,也想不明白。
她歪了歪头,琢磨道:“实在不理解,蔺姑娘既对咱们殿下有意,为何又跟七皇子走了?”
温侧妃撇嘴摇头。
“我当年也就打听出这些来,具体的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所以,我怀疑是不是蔺芙发现咱们夫君不能人道,所以趁早跑路了。”
温侧妃猛地拍了下大腿,好像瞬间顿悟了什么。
“对,就是这样的。”
“咱们殿下就是自蔺家姑娘走的那年起,便成了刀不能提、每日只能用药汤子吊着的病秧子。”
。。。。。。
像魏驰和蔺芙这样让人唏嘘且意难平的情爱故事,在万花楼里和对面茶馆里,我听得太多了。
对于那些痴男怨女,我谁也不同情。
我只在乎对我最重要的人,那个会为我生为我死的于世。
在温侧妃的房里又坐了片刻,我回房连夜缝好了那个香囊。
借着暖黄的烛火,我瞧着香囊上的鸳鸯,自己都看笑了。
鸳鸯真的绣得好丑,越看越像两只鸭子。
就连针脚都缝得不够整齐,这香囊怎么能带得出去呢。
也不知于世看到会不会嫌弃。
但无所谓,因为我本来也只是兴起做的这个香囊,并没有打算真的要送给他。
于世值得更好的香囊。
他的香囊应该由南晋的世家大族出身、秀外慧中的纯善女子绣给他,而不是我这张沾满了鲜血和人命的手缝制的。
找来事先备好的香料,我小心翼翼地连同自己的心意一同塞进里面。
可在要封口时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翻出笔墨纸砚,我在小小的纸条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簪花小楷。
世岁相伴,世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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