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个人是她,蝶衣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天晚上看到她,便移不开眼睛,她的笑容让她觉得温暖,让她受到感染露出笑意来。
没有见过阳光,从不渴望,可是当看到明媚如阳光的人却又忍不住的生出妄念来。
蝶衣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当时的感觉,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想要带走她,将她禁锢在资金链身边再也不离开自己,那样的话她的明媚只会属于她一人。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需要过什么,可是那一刻她想她是需要并且喜欢这个笑容明媚不染纤尘的女孩的。
魔界的人好像都是直肠子,不喜欢弯弯绕绕这样费脑子的事情。
蝶衣在魔界待惯了,自然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没有在面对修仙界的人时那么多的思量。
她说的直白,没有半分羞怯,就这样凝睇着唐茜,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认真:“因为我需要你。”
唐茜呆愣着,而后嗤笑,原本止住的泪水再度弥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停不下来。
可是听着并不让人开心反而能从她的笑声里听出她的无可奈何以及绝望,“凭什么啊!凭什么你需要,我就要待在你身边,凭什么!”
何其不公。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蝶衣所需要,可是只是因为蝶衣说需要她,自己就如折断翅膀的囚鸟再也不能离开。
看着失态的人蝶衣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有些涩涩的,让她觉得不舒服,可是并不是很浓烈,但是让她无法忽视。
缓慢地钝疼传来,她眉峰微蹙,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垂眸看到了那刺破肌肤而入身体的簪子。
女子的神情癫狂而疯魔,好像觉得仅凭着这么一支再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金簪就能将她杀死。
金簪并不锋利,刺破肌肤带来的钝疼感有些强烈,可是这样的疼痛对于蝶衣来说并不算什么。
看着死死咬牙双手用力想要将金簪捅至最深处的女子,蝶衣抬手包裹着女子染着鲜红的柔夷,她的手很白,如同她在凡间看到过的那精美的瓷盏,华美异常,红色的血色在她手上,痕迹斑驳艳丽。
随着她抬手包裹着女子的柔夷地动作,女子宛如惊弓之鸟,想要撒手却被她紧紧地包裹着而挣开不得。
随着她的用力,金簪尽数没入胸口,她身上穿着的红衣被血色浸染,湿濡,紧贴着。
似乎是被她的动作惊吓到,女子挣扎着想要离开,蝶衣抬手将那支深入胸口的金簪拔了出来,圆润的血珠不断的滴落。
她的目光巡视着女子摇摇欲坠的发髻,找到了金簪最初所在的地方。
那支带血的金簪浑身湿濡冰冷,唐茜能够感觉随着金簪没入发髻贴近头皮的黏腻感,那是蝶衣的血。
她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争执,恐吓,惊吓,让她的精力消耗殆尽,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哭泣。
带血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余光甚至是能看到那手上的鲜血随着对方的动作沾染在她脸上,再也受不住的,滚烫的泪珠从眼眶滑落下去。
“消气了吗?”
呆滞地唐茜听到身前的女子如是询问着。
只觉得不可思议,自己都要杀她了,她竟然只觉得自己在生气。
如同对牛弹琴般有种荒诞感。
头脑发晕,身躯发软,倒了下去。
蝶衣抬手将人扶住,余光看向不远处的被黑雾所笼罩的白云城,而后带女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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