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筹备柳晏清的婚事,绣庄这边原本她负责的这一块顺利的就让陆霜和文氏接手了过来。
陆承璋动作也很快,初五回去,初七找了个木匠,敲敲打打几天就把一间大铺子隔成了一大一小两间,初十连招牌都挂上了,铺名也简单,直接就是“喜江南”三个大字,连绣铺两字都省了,照陆承璋说的:“叫着顺口,听着顺耳,这衣裳一挂,谁都晓得是绣铺。”
陆承璋很满足,卖衣服卖布都叫他包揽了,溪风镇通吃,他真是人生赢家!
初十傍晚送周琼英到绣庄来选款时,他自己在对面布庄笑得嘴都没合上过,陆承璋乐,陆承宗也很乐,他拉了陆承璋去了布庄仓库里:“二弟,你看看,咱家仓库从来没这么干净过。”
什么叫干净?
陆承璋脖子不禁往前伸了一截,老大嘴里的干净是空,整个仓库几乎就是空的。
他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陆承宗一张憨厚的脸已经笑成了团团:“都快被三弟妹她们绣庄搬空了,要不是晏清马上就要成婚,知道三弟妹一准儿走不开,咱爹这几天就得急着让三弟妹跟他往洪都府走一趟,得补新货。”
陆洵现在拿布很信得过柳渔的眼光,当然,还有陆霜,这是他从前都没发现的女儿身上的天赋。
陆承璋终于艰难合上了下巴,目光还没离开仓库里成片空货架,一边瞧着一边点头:“厉害、真厉害!我看三弟妹那边出货出得挺多,就这些不够用了吧?”
从家里开布铺到现在开布庄,这么些年了,他就没见过能把货卖得这样干净的,布铺也好,绣铺也好,谁家的钱不是都积压在货里,陆承璋这是头一回开了眼界。
陆承宗笑着点头,道:“已经让八宝回去调咱家镇上仓库的存货过来了,那边的存货正好是三弟妹现在消耗最大的布料居多。”
陆承宗是真高兴,哪怕家里和柳家是合着拿货,并不赚一分钱,可是照进价把库存全清干净,资金回得多快啊,且后续进的都是新花色,这不比县里其他那些一年十回进去瞧都有七成是旧花色的布铺强百倍?
正月十二,陆承璋和周琼英的喜江南开业,陆家大房和三房以及柳家、陆承璋岳家都分别去贺,新铺子开张本就有些让利,加之这系列的成衣好看,价格与旁边绣铺的衣裳差不多,款式和做工却要更甚几成,新店开业的第一天就显出了红火之象。
秦氏在一旁看周琼英忙碌,与陈氏感慨:“看二弟妹和三弟妹现今都有自己的事业,我这心里都羡慕得紧,要不是昱哥儿和瑞哥儿都还小,我都有些心动,也想在哪里开上一家铺子做三弟妹的分销。”
有自己的事业多好啊,就这成衣铺子真是只管卖货就成,比起经营绣铺不知省力多少,秦氏觉得自己也能试试,可惜她情况和周琼英不大一样,二弟妹是和二弟在一处,铺子都是一间打通的,她要到别处开,那就是抛了家小,秦氏只想想就知道自己不能。
陈氏今儿也在铺子里帮忙,三个儿媳妇里她和长媳是相处最久的,感情颇好,打心底也不抵触儿媳和女儿接触生意上的事,甚至是支持的,听秦氏这般说,倒是设身处地帮她想了想,眼睛一转,主意上来了,道:“你若觉得这是好营生,不如问问你三弟妹这县里还有哪个镇是没有经销的,你花钱把铺子开了,找你二嫂给你当个掌柜?”
秦氏本就是陈氏娘家村子里的,秦氏的二嫂陈氏也是知道的,是个伶俐又体面的年轻妇人,一张嘴极巧,这卖成衣可不需要什么手艺,要的就是眼色和一张巧嘴。
秦氏眼睛一亮:“娘您可给我提了大醒了,我这脑子。”
开铺子还真不一定就要自己在铺子里守着,她们家在长丰镇的布铺,还不是严掌柜打理着,一个掌柜、一个账房,怎么就做不成呢?像她请的二嫂,又是明码标价的,账房都不必。
谢了陈氏,兴冲冲去找在帮着接待客人的柳渔,觑着空了就跟柳渔打听了起来。
柳渔这是真惊诧了:“大嫂也想卖成衣?”
秦氏笑道:“可不是,我看你和二弟妹生意做得挺好,这不眼馋,这卖成衣不像开绣铺,我瞧着相对简单许多。”
要说安宜县里还没有发展经销的镇子还真有两三个,柳渔和秦氏说了,秦氏欢欢喜喜地道:“那三弟妹这几处若是有人来问,还请先别应了别家,我这就去看看情况,再托人找找看有没有铺子能赁下来。”
自家人,柳渔哪有不应的,笑着应下,道:“那我等大嫂好消息。”
这铺子里热闹,贺喜的,买衣裳的,打外边经过一瞧挤得满满当当都是人,而就隔着一条街,原本拒了柳渔和陆霜那家绣铺的掌柜娘子已经在对街瞧了小半个时辰,盯着进铺子的人和出铺子的人,看着不过半个时辰,空手进满手出的顾客得有十多个,脸都气绿了。
观察了几天,终于不傲了,火急火燎跑到安宜县再找如意绣庄,接待的是陆霜。
不说如意绣庄本就有一镇一经销的承诺,只说这掌柜娘子,陆霜可还记得真真的,上回怎么被嘲讽的,何况她二哥二嫂开的铺子,她能扯自家二哥二嫂的后腿?
一嘴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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