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山卫指挥使很早就发现了这支部队,也看到了浮山所防守官杨景民的身影。
他开始还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杨景民从哪弄来的铁甲大军。直到看到杨景民的队伍向两边围拢,充当起了辅兵的角色。
鳌山卫指挥使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把目光死死的盯着铁甲大军后面那道年轻的身影。
他是整件事情幕后的棋手么?他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军?指挥使大人心里有无数个问题等待着解答。
他早就无心战斗了,他虽不是个称职的将军,可作为多年的族长,眼光和见识还是有的。
从这支第三方队伍出现开始,他就知道胜利已经做出了选择。无论是他还是雄崖所,都只不过是陪衬罢了。
即使这支队伍没有铁甲,没有武者,命运也早就注定了。
他失去了所有,失去了一切,他迷失在了自己的迷宫里,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关于那道身影的一切,其他的跟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前面的新兵队伍一个接一个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每一个人都如释重负的重获新生。
那铁甲大军碾压式的推进,压迫感真的太强了。之前无论敌人有多凶狠和勇猛,他们都没有放弃,只是需要战胜自己心里的那关。
他们就敢冲上去作战。可面对黝黑的铁甲,那密不透风的压迫,他们真不知道如何战胜对方。
身体不由自主的无力,呼吸也失去了之前的规律,他们放弃了,心里那一直紧绷的弦,不经任何破坏的,缓缓的放松了。
他们跪在地上,祈求敌人宽恕自己的性命。。。。。。
张震山并不是嗜血的魔鬼,他及时的喊停了队伍,就在枪尖即将抵达鳌山卫新兵们的头颅之前。
战斗在后山堡的队伍入场后,以迅猛的发展速度走向了尾声,就像他爆发的那般猛烈一样,结束的也是无比突然。
打扫战场的工作,自然而然的交给了这些俘虏的新兵们,浮山所的士兵们在外围冷冷的监督着。
而后山堡的队伍已经占据了营寨,看守着所有战场上滴血未沾,但却可能收获果实的大人物们。
此时鳌山卫指挥使辛苦打造的营寨,直接变成了审判诸多家族族长和自己的监牢,每个人都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会如何处理他们的命运。
张震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杨景民也是一样,只是杨大人时不时的用余光扫着张震山,似乎用这微小的动作向下面那些渴望生机的族长泄露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寒风突兀的吹进大帐,弄得跪在下面的众人脖颈间冷飕飕的,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似乎格外留恋那残留的温暖。
张震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一旁的火盆上,眼看着柴薪被火焰一点一点的吞噬,思绪也陷入了犹豫之中。
按照之前的打算,是将鳌山卫和雄崖千户所彻底掌控,把这些家族和豪门全部清除,土地重新分给百姓。
把这胶州南部一带彻底变成发展的根据地,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些豪门和家族的人一个未伤。
即使战斗进行的无比激烈,可他们依旧都完好无损的跪在自己脚下。虽然略显慌张,但似乎没人觉得自己会死。
他们料定没人敢杀他们,因为他们代表着一个特殊的阶层,统治的阶层。
张震山此刻真的有些后悔,他再晚来一刻就好,这些人绝对会死伤大半,可剩下的人,依旧无法处理。
可以杀,但绝不能光明正大的由他来杀,起码此时此刻作为战斗的胜利者,他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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