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盛云泽的祷告起了作用,进入重症监护室第三天的段移,生命体征稳定下来。
医生颇为诧异,四五个围成了一圈啧啧称奇。
从没见过这样的。
毕竟所有人都断定他熬不过昨天凌晨了。
结果他不但熬过来了,现在似乎还没有什么并发症出现。
只是生命体征虽然平稳,但平稳的也太可怕了。
段移整个人是没有意识的,就像一个叫不醒的人,永远闭着眼躺在床上,靠着输液维持身体基本的营养。
一个礼拜之后,也没有转醒的意思,这才引起了医院的重视,只是医生每天都给他的身体做过全面检查,除了心肺受伤,几乎没什么问题。
于是,医院的医生都绕着段移转,上午开大会下午开小会,三天两头往重症监护室跑,昂贵的仪器每天烧掉六位数左右的人民币,并且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盛夕趴在窗户上,心脏砰砰跳,看着小段妈:“外婆,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啊?”
小段妈神色很憔悴,摸了摸盛夕的头:“很快的,已经不要紧了。”
盛夕问道:“那为什么还不睁开眼,还不醒过来?”
小段妈蹲下身:“乖宝,听外婆说,先回家好吗,等你们今晚上一觉睡醒,他就醒来啦。”
盛夕眼眶里泪水打转,只是这回没嚎啕大哭,懂事的擦干净之后,点点头:“那我和哥哥回家等妈妈。”
小段妈把原本应该在生日那天给双胞胎的怀表放到盛夕手中:“等指针指到了十二点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怀表已经碎了一半的,盛夕如果打开看的话,就能看到里面的指针压根儿是不动的。
他乖乖地捏着怀表,被盛明牵着手,坐上了回家的车。
另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和他们擦肩而过。
车停在住院部大楼底下,盛云泽从车上下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位看不出年纪的男人,以及男人手上提着的一台古怪的电脑。
盛云溪在他们下车之后紧随其后,一路来到了住院部。
门虚掩着,里面三个人各朝着一面沉默。
“我不清楚,但是你的想法实在太冒险了。”盛云溪脱力一般的坐在硬板凳上面:“哥,这不是开玩笑的,人的大脑大概有860亿个神经元,互相之间的联系数以万计,就算是计算机也没办法把每一个神经元绘制出来,你更别提模拟它们的工作了。或许你可以做到,但是你能保证一点意外都出不了吗?”
盛云泽没说话。
盛云溪开口解释:“我知道你心里特别难受,但是如果真的要启动这个方法,我希望你可以多考虑一阵子。”
提着电脑的男人是她的学长帕特里克,在国外和她一起攻读的基因工程,两人的导师沃伦教授是着名的物理学大能,跟盛云泽有过一面之缘——他读大学去国外交换的时候,沃伦教授曾经希望他能留在国外,成为自己的助手。
只是盛云泽没留下来,最后留在沃伦教授身边的是他妹妹盛云溪。
“我们把这个理论叫做超人类主义,认为科学能够为人类提供一种另外的方式,使人类超越目前的身体形态,实现各种在现实中无法完成的梦想。”
帕特里克的中文说不上好,但也不太烂。
腔调古里古怪的,只是现在这个环境下,也没有人纠结他的腔调是否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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