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宴征认得她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柳渔不明白,既然上辈子舍了她,现在这样又是想做什么?柳家和刘家又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后难道还会常来常往吗?
只这么想一想,柳渔就觉头疼了,抑不住揉了揉眉心。
已经在耳室里呆了一刻多钟,柳渔想到还在外边的陆承骁,把纷乱的思绪甩了甩,起身换上干净的寝衣出了耳室。
陆承骁手上是八宝送回来的货栈账册,见柳渔出来,随手放到了一边的桌上,迎了过去。
“去床上捂着吧,别冻着了。”
柳渔看了看他:“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陆承骁眉头扬了扬,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如果你是指那个和他有关的梦,你想说的话我会听,不想说的话也不重要。”
这是陆承骁的态度。
见她眼睛微微睁大,陆承骁倾身在她唇上轻吻了吻,笑道:“我去沐浴,你可以再想想,梦和现实其实并不关联,不必让它成为你的负担。”
说着在柳渔嘴唇上轻咬了咬,这才得逞一般,笑着进了耳室。
这一番捣乱,倒是把柳渔心里那点沉重和压抑去了三分,柳渔看了看耳室微晃的门帘,眼里闪过一抹自己也未曾觉察的温柔。
是啊,埋在心里才会成为永远的负担吧?
或许什么都与陆承骁说清楚,她反而能真正轻松起来。
柳渔唇角弯了弯,转身去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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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骁沐浴从来都用柳渔用过的水,也不麻烦,柳渔铺好床不多久,他就从耳室出来了。
才掀了被子坐到床上,听柳渔道:“承骁,你相信人死能复生吗?或者说,重新回到活着时的某一个时间点。”
陆承骁惊诧看向柳渔,有那么一瞬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柳渔迎着陆承骁的目光,弯了弯唇,试图让自己不那样紧张。
“你可记得我当时告诉你,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家里人卖了?”
陆承骁哪里能忘,下意识点了点头,一眼不错看着柳渔。
话已经到这儿了,柳渔也不觉得那样难说出来了,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其实不是梦,是真实的经历过一回。”
陆承骁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怔怔道:“什么意思?”
柳渔既打定主意要把真相说出来,就什么也都不再瞒他:“我死过一回,将满十七岁那年。”
“你胡说什么。”
陆承骁一阵心悸,下意识握住了柳渔的手,仿佛握紧了,触碰到,那种心悸和恐慌才能略缓一些。
柳渔看着他,道:“也就是今年二月。”
“柳渔!”陆承骁这一声几乎是喝斥了,除了当年送荷包那一回,这是他头一回对柳渔高声,脸色更是柳渔从未见过的难看。
柳渔未知他反应会这样大,也担心外院那边听到动静,忙回握住陆承骁的手:“不是说这一世,我是说,前世。”
“前世也不行!”陆承骁攥住柳渔的手,这话脱口而出,而后眉头拧成了疙瘩:“你在说什么,人哪里真有什么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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