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一,你来读一下这段课文。”
教语文的江老师,矮矮胖胖的,虽然挂着厚厚的眼镜,总觉得他是越过眼镜看我们的。
那种眼神介乎慈爱与怜悯之间,如何过渡的呢?
我谢谢您的厚爱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
也许是担惊受怕了一天的缘故,也许是运气不佳,我紧张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勉强咽下去,赶紧深呼吸,暗暗用力憋住。我虽然没有咳出来,却引出一连串的呃逆,怎么压也压不住,一时间丑态百出。
我对常常让我焦头烂额的身体有很多抱怨,她很不听话,很喜欢出状况。
全班哄堂大笑,我不知所措的低着头。Oh my body一定要让我这么丢脸吗?
江老师慈祥地笑着说:“李六一啊,那个先坐下,你太激动了,我换个人吧。”
这次我是真的谢谢您了。
放学之前还有一节自习课,我垂着头,打不起精神。断断续续地没完没了,抑扬顿挫,跟唱歌似的,我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诶。”
我的椅子被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是那位不好惹的主。我有些不情愿的身子靠后,总不能对着他打嗝吧。这位新后桌明显不理解我的“体贴”,又加大力气踢了一下。
我战战兢兢地回头,压住胃里的气流。
“有什么事情吗?”
他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白瞎了这么美好的皮囊了,败絮其中啊。
“你叫什么名字。”
“李六一,木子李和六一儿童节。”
我辛苦的控制着呼吸的起伏,陪着笑脸。他却一副臭脸,好没道理。我径自转回去写我的作业。
“诶,谁让你转过去的。”
他的语气很不友善,命令起人来更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马上狗腿的回头问道:
“还有事情吗?”
“嗯,你为什么一直打嗝。”
有一种很讨厌的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不过我哪敢瞪眼生气。我还没解释清楚,他又口出狂言了,不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你能不能不打了,听起来真是恶心。”
那一刻,我有揭竿起义的冲动,却没敢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只能没出息的回答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宁愿相信自己的懦弱不过是习惯了忍耐,而非他的淫威。
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打过嗝,真是不可理喻。
之后我非但停不下了,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估计我的脸都快滴出血来着,我使劲捂着嘴巴,要不是学校规定自习课不许随便走动,我真的想飞出去打个痛快。
一只罪恶的熊掌悄无声息地伸出来,重重地落在我的后背上。没有任何征兆,我就这样被无辜地击中,力道之大,足以媲美我爸的无敌风火棍。
“啊”
我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尖厉凄惨。
同一时间,我转过去傻愣着委屈着看向他,究竟怎么回事呀,你凭什么下此毒手。
“别吵我睡觉”
懒洋洋的语气却是他不容置疑的命令,说完又趴下了,连个正眼都没有。
我气得哭笑不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礼的生物,亏他还是个男生呢。厌恶的瞪着他,突然惊讶地意识到自己不打嗝了。我愣愣地坐正,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生活总是充满了矛盾和意外。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无能为力的。比如你坐在我身后,我浑然不知你眼里的我。
再生瓜葛
一厢情愿的盼望相安无事,只是林子大了有好多的鸟,无风也会起浪。
二年级的第一次月考终于揭开了她的面纱,长得还行,那时候就觉得百无聊赖是读书,考试对于我来说,打发时间的愉快胜过拿到成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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