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往日相比好像有了那么一点不同。
路星河这一觉少见的没有再次做梦。
这段时间,自从他倒霉开始,他几乎每天都梦到沈晏遂。
这晚却难得一夜无梦。
只是习惯了睡软床的他,有点不习惯木板床的坚硬。
睡的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心里又始终知道,这张床不大,沈晏遂睡在外面,整个人睡梦中都下意识地使劲往墙面挤。
恨不得把自己像张纸似的贴在墙上,给少年多留点。
看起来睡得很是蜷缩,可怜巴巴地,整个人死命往墙上贴。
沈晏遂无意中扫了一眼,扣着少年的腰,把人往床中间捞了捞。
那么靠里贴着墙,只睡一点点边。
搞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似的。
只是,沈晏遂本意把人往里捞一下就行了。
谁曾想,熟睡的小少爷得寸进尺,直接就树袋熊一样的贴了上来。
不贴墙了,改贴他。
沈晏遂瞬间全身僵住。
路星河就这么树袋熊似的抱着沈晏遂,以为自己是贴在墙面,脑袋也紧紧地靠了过去。
沈晏遂瞬间满脑子空白,短路一样。
有记忆以来,从没有人和他贴的这么近过!
沈晏遂:“……”
忽然有点后悔。
干什么手贱把人往中间捞?
就让他贴墙,不好吗?
路星河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心大的一觉睡到了快中午。
不过因为床太硬,他睡的有点浑身泛酸。
睁开眼睛的时候,先双手高举,抻了抻腿,猫儿一样的懒洋洋地延展四肢。
嘴里还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慵懒、伸筋的叹息声,“唔啊——”
听到这声有点引人遐想的叹息声,向来睡眠就很浅的沈晏遂,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
黑眸幽幽地盯着眼前伸懒腰的小少爷。
路星河其实懒腰伸一半,脚碰到了沈晏遂的脚,手又碰到了沈晏遂的头时,就意识到,他这不是在自己家,自己床上。
在这张挤了两个人的单人床这么抻腿,好像不太合适。
但脑子知道不太合适,身子动作已经做出去了,根本来不及收回。
伸懒腰时下意识叹息也不受控制地发了出来。
随着四肢延展,身子侧转,路星河的脸正对上旁侧躺着的沈晏遂。
四目相对。
还伸展着四肢的路星河:“……”
被他吵醒,还被他伸胳膊打了脑袋的沈晏遂:“……”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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