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那人会出手相救,”北归尘哑声道,“正如二十一年前……”
“正如二十一年前他救了你一样?”花葬看了他一眼,“只是,你没有想到他竟会丢下你的母妃,所以你想要替你母妃报仇罢,你对别雨说,仇恨不是令自己强大的理由,可你自己呢,你自己背负着这样的业火,你利用我,以为这样可以牵制着那人,谁知呢,在那人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花葬,我从未想过利用你呵。”北归尘声音中揉进了一丝悲伤。
花葬摇头,“我不想跟你吵,我希望我回到长安后,再想起你,都是你我之间浅淡附风雅的日子。而不是今日的不欢而散。”
北归尘不再说话,眸光深沉复杂地看她。
这个往日素雅的女子,此刻,在他看来,是如此的陌生。
遥远。
他感觉自己伸出手,也抓不住她一方衣角。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果真从未想过利用她。
他从未把她看得不重要。
即使那是禁忌,他也依然一直把她置于心中的一角。
因为他知道,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一样的有一个不该有的执念。
一如二十一年前的那场雪,是生生世世化不开的劫。
那些都没关系吧,他想。
现在,她大概不会再与他纠缠不清了罢?
那么,无论是在这场风月局中,还是在这场局中局中,那人,就都不会输了罢?
也就没有死在别人手中的机会了罢?
他要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绝不能让给其他人。
绝不能。
“归根结底,”北归尘道,“花葬,导火索是什么?”
花葬笑了笑,“没有什么导火索,一个终究跳不出红尘的女子,一个从来没有懂你的女子,拿什么跟你解释何为导火索?”
果然,北归尘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她果然是在乎他的。
只是这一次,他可能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虽然代价有些大,可为了那人,为了她,只是令他自己从此陷入无穷无尽的痛楚,又有何不可?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是帝子,怎会不知她话中之意?
有时,一个人有多么大的能力与多么高的地位,那么他就应承担多么大的责任与付出多么多的心血。
身为一个帝王,使社稷稳定,人民安乐,时局清明,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而他做到这些,不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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