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她很少穿黑色的里衣。
时晏之把衣服脱掉,躺在她旁边,季婵是面朝着他的,背朝着墙壁。
他看着她已经闭起来的眼睛,突然凑近了她,刻意撒娇:“立夏,就一次好不好?”
谁能拒绝温香软玉在怀,美人主动送上门求欢?
季婵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没吃过猪肉,就说猪难吃的无知无情道修士了。
她就晃了晃神,时晏之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背后,季婵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半截脊背就露了出来,清楚的看到了上面还带着血迹的白布。
季婵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时晏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突然低低的痛哼了一声。
她捏住他的手指了,上面被针扎出来的伤口看起来不起眼,可突然被这么一攥,十指连心也是疼得紧。
季婵把他的手放在眼前一看,表情就冷了下来。
他本来还想先发制人的,结果现在只能和她大眼瞪小眼。
季婵冷着脸:“伤成这样,别绣了。”
时晏之也是气,把手拽了回来,就瞪着她:“你不好好保护自己,让自己受伤,那就别管我绣香囊!”
“时晏之你讲讲理,我们一样吗。”她在外打仗,哪能一点伤都不受,但他这种伤却是能够避免的,何必要让自己受罪?
“怎么不一样了!”时晏之心疼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了起来,“你耍你的剑,我拿我的针,都是伤人的玩意儿,分什么高低贵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那我也不舍得看你受伤啊!”
那伤口离肩颈很近,只要再偏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就砍到她的脖子了。
这怎么不让人恐惧?
他害怕,就有些胡言乱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满脑子都是季婵今天受伤了,那明天会不会……
他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无理取闹了,可是心里担心害怕他又怎么控制得住,他能怎么办,他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甚至还是个拖累!
或许是对季婵受伤的害怕,也或许是对自己无能的迁怒,他此后几天都沉默了下来,季婵又忙,根本找不到时间哄他,等到再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晏之……”季婵看他面无表情地绣着鸳鸯,有种他其实是想扎自己的错觉。
时晏之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更猛了:“有事?”
季婵:“……没事。”
又过了几天,季婵难得有了空闲,她准备买些东西哄哄他的,可是临时被一位老将军派了出去。
他说京城送来了一批粮草,但是晋国突然偷袭,他们来不及进城,就把粮草藏在了山里,老将军让她去把粮草成功带回来。
季婵只来得及让人通知他一声,就匆匆地出了城。
一夜过去,她依旧没有回来,这很正常,若是棘手了一些,可能还需要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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