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谕爬锱派虾帕恕?br>
令我比较痛苦的是站军姿,在烈日下一站好几个小时,一动都不能不动,班长还在后面不停的转悠,时不时在你腿弯里顶上一膝盖,稍有些走神没把腿绷紧的话这一下就能让你来个下蹲,我更不堪,因为偷懒常常换着腿放松,所以班长的膝盖好几次让我直接就跪到地上,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二百个伏卧撑就跑不了了,开始的时候拼死拼活做完了伏卧撑到了吃饭的时候我连饭勺都拿不住,但后来就皮实了,别说两百,四百也做得下来,该偷懒还偷懒,班长也拿我没办法。
新兵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我出了一件事。那时候正轮到我在炊事班帮厨,炊事班的班长老王是抚顺人,按部队的说法和我就算是实在的老乡了,加上他那年刚转志愿兵,心情相当不错,因此十分十分的照顾我,经常在晚上叫我们班长带上我到他那里去喝点,我是新兵当然不敢喝酒,就是吃肉——新兵连的时候就想肉了。
那天师部下来人到我们团里视察,团里让炊事班准备准备,老王跟我们班长说炊事班忙,把我拉去帮忙,忙了半天又给我了点钱,让我到驻地附近的镇里去买点东西好准备晚上的宴席,我便骑着他的二八老破车坑吃坑吃的一路蹬去了。
买完了东西我正打算回团里,忽然发现前面有很多人围着,当时年轻好奇心强,就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腾的一下就怒火攻心,原来是几个不三不四的小子正在调戏两个下穿军裤上穿便服的女兵,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她们是女兵呢?因为她们都穿着部队发的黑胶鞋,这玩意地方上没卖的,就是有姑娘们也不会去穿,因为太难看了。两个女兵都要哭了,但被几个膀大腰圆的流氓围着就是出不去。我二话没说就闯了进去,拉住两个女兵就走——我可不想和地方老百姓打架,纪律不允许。
但那些被卷了面子的流氓能让我们走么?还没走两步我就让人堵住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摁着我的脑袋狠狠的推了一下,我踉跄几步,连作训帽都被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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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忍着,拉着女兵继续往外走,那人上来又狠狠给了我一下,这次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臭当兵的,给我滚他妈蛋。”
我还是忍了,捡起作训帽戴上,对着那男的说:“大哥,你打我可以,但别调戏她们,她们是军人。”
那家伙听了却大笑起来:“军人?军人怎么了?老子还没玩过女兵呢,来,兵妹妹,让哥哥看看你们的奶子屁股是不是和咱们老百姓的一样……”
我怒发冲冠,彻底的火了,将近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不但已经初步把我训练成了一名士兵,还给我培养起了极其强烈的荣誉感。骂人可以,但侮辱军人可是我不能容忍的。
于是我出手了,狠狠的在那家伙的脸上来了一下子,打掉了那家伙后面的话,接着我脑袋上又狠狠挨了一下子——不知道是砖头还是什么,不过我肯定是砖头,因为我趴到地上后顺手就捡了那么一块儿然后站起来和那帮人开抡。要是现在我脑袋上挨那么一下子估计不死也是个偏瘫,但当时就愣没什么事情,过后连个轻微脑震荡什么的都没有,就是流了点血。
但那点血还是让我狂性大发,据晓丹讲——就是其中一个女兵,也是这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之一。晓丹后来说我当时就象疯了一样,下手绝对的狠毒,但十分利落,几砖头下去就让那几个人头破血流的趴了满街,打得有章有法,完全就象受过训练一样。别看她是女兵,但眼力还是有点的,最不济也练过军体拳啊。但天知道我受过什么训练,完全就是凭着冲动而已。
打过之后我不慌不忙的拦住一辆拉脚的三轮摩托把两个女兵送上车,然后才收拾了东西骑着车回了团里。
脑袋破了我也没敢和别人说,只是在伤口上垫了几块手纸然后用帽子盖住,好在很快就不流血了。吃晚饭的时候摘了帽子也没人发现。
出饭堂的时候发现干部灶门口站了个又黑又瘦的中尉,见我后盯着我看了半天。
我没当回事,团里干部那么多,我知道是谁啊。
但第二天在团部又见到他了。
我正在操场上站走队列呢,忽然班长过来让我出列,说团长找我,我当时就傻了:连长都没找我说过话,团长竟然要找我!这是怎么回事……
刚进团部我就明白了,原来昨天我打的那帮人中的一个和几个地方上的人来了,那家伙脑袋上还缠着厚厚一层绷带。我反而平静下来——
我有理嘛。
当地的驻军并不多,再加上我又穿着没受衔的军装,三两下就打听出来了,于是这帮家伙便找上门来要求部队处理我。
团长阴着脸听完了我的报告,然后狠狠的盯了缠着绷带那家伙一眼——野战部队的首长历来都十分相信自己的部下,尽管我还是新兵我们团长也相信我说的。那家伙在我说完之后连连高叫说我撒谎,他们根本就没调戏什么女兵,也没污辱军人,说是我骑车撞了人还不讲理然后又用砖头打人。
那家伙带来一帮所谓的证人,我却没有一个,再加上团里要考虑军民关系—这帮人里有一个是什么书记。在他们强烈的要求下,团长无奈的当场宣布了对我的处理决定:关禁闭一个月,并警告一次。
我知道这个处理是不合部队条例的,处理士兵的问题是要听取上级意见的,同时长达一个月的禁闭也绝对是不合条例的,但我知道这是对我好,因为那帮家伙一直在要求团长政委把我开除军籍,而团长则说这已经是团部所能做出的最高处理决定了,开除军籍是要师里说话才算数。那帮家伙还不依不饶,说是要到师里去告状。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那个黑中尉开口了:“我作证。”
团长一愣:“老魏?”
“嗯,昨天我在现场,都看见了。这个战士说的没错,还有……”中尉指了指那个缠着绷带的流氓:“他们调戏的女兵我也知道,是师属通讯营的。”
那流氓当时就跳了起来,指着中尉一通大骂,另外几个人也一起嚷了起来,还扔狠话说认识我们军里的某首长让他来处理我们这些串通一气的臭当兵的。
团长好几次想拍桌子都让政委拉住了,那中尉也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骂,最后才说:“你们还是回去吧,不然我们就把事情交给公安机关处理,顺便说一下,某某某是我的战友。”那几个人听了马上就老实了,看来那某某某是个狠角色。
事情虽然水落石出了,也解决了——团里赔了那帮家伙一笔医药费。但对我的处理还是没变,只是禁闭从一个月降到了三天。于是我就住了三天的单间,那也是遭罪,三天里吃喝拉撒就在那不足四平方米的禁闭室里,连个放风的时间都没有。
出了禁闭室一切还是照旧,转眼到了新兵连的考核,我还算给班长争气,军事成绩第五,综合评比没公布结果,但班长说我连前三十都没进去——因为我的内务拉了后腿,我一直对把内务弄得方方整整的象砖头一样不怎么感冒,从小到大我就没叠过被子。
接着就是受衔了,那天当我们领到帽徽领花军衔的时候一百来个半大小子都哭得一塌糊涂,没当过兵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穿着新发的挂上肩牌领花的冬常服我们对着军旗宣誓,当时真是热血沸腾,感觉只要祖国一声令下眉头都不皱刀山敢上火海敢下,这可不是我在这里抬高我自己,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还是老话,没当过兵的人没这种体会。
然后就是把我们这帮列兵往连队分了,我被分到了侦察连。到连部报到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为我作证的黑中尉是侦察连的连长,姓魏。
魏连当时和我说就是看中了我打架的时候有章有法的敢下黑手才决定收我,战时侦察兵一般会在敌后频繁活动,胆大脑子清醒敢下手是最基本的素质。
于是我就当上了侦察兵,开始了比新兵连残酷百倍的训练。侦察兵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有很多,除了队列军姿全副武装负重越野拉练等陆军的基本科目之外还要掌握擒拿格斗、车辆驾驶、飞车捕俘、基础攀登、多能射击、摄像和照相侦察等等等等,不出一个月,我那双原本干干净净的弹钢琴的手就变得又黑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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