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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荃心里着实一惊,实在想不到嘉南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呆呆地愣了一会,才说道:“你……怎么会这样问?”
嘉南苦笑,抬头看向远方,喃喃说道:“因为我想知道。”
伊荃想了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可听他的语气诚恳,看来他真的很想知道。
伊荃又想了片刻,答道:“生命,大概是为了在没有终结之前,留下它的痕迹,找寻着它存在的意义。也许是为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为了在自己消失之前,蓦然回首之时,发现,原来,我曾经这样存在过。”
晚风又起,将她那缕长长的头发飘舞起来,拂在他的脸上,痒酥酥的,他也不知道凝视了她多久,清幽的月光下,那张美丽的脸庞似乎熟悉起来,连着心里那种感觉,一起熟悉起来,熟悉得像一个梦。
伊荃见他半天不语,心里又不禁紧张起来,生怕他又一声不吭地走掉了,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嘉南忽然说话了。
“我明白了。”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来,配在那张绝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俊美,只可惜伊荃看不见,也不知道他笑了,只听他说道,“原来,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执着而存在着。”
伊荃脸上浮出一丝醉人的微笑,说道:“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去坚持自己的执着呢?”
她的言外之意是要他带自己走,其他书友正在看:。
嘉南又不说话了。
伊荃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心里在矛盾什么,难道和我在一起很丢人吗?我弱是弱了那么一点点,可好歹也是红心石所说的,灵间第一美人啊,我还没嫌弃你是根大木头呢!你还嫌弃我!
正想着,她的手里忽然多了一个东西,圆圆的,长长的,上面有一排小孔,伊荃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这,这是她的韵衡!难道他帮她把这支韵衡捡回来了?
嘉南将韵衡塞给她后,又说道:“你吹韵衡吹得很好听。”
伊荃心里微微惊讶,他几时听过自己吹韵衡了?想到这里,伊荃心里一动,莫非这二个多月来,他一直暗暗跟着她?
其实伊荃没有猜错,这二个多月里,嘉南一直都默默地跟在伊荃后面,想等到伊荃放弃,然后他再离开,他看见伊荃被乌西鲁误伤,被期鲁扭伤手,又被娅桑打,好几次都想帮她,可是想到伊荃冰雪聪明,如果自己一出手,伊荃必定会猜到是他,那么她就更不会放弃了,就让她受些苦,说不定她就放弃了呢?可是伊荃一直没有放弃。到昨天晚上看到伊荃蒙着头大哭,他心里便已有些软了,加上今天晚上,伊荃竟然将韵衡扔了出去,他再也看不下去,于是就将伊荃带了出来,帮她治好手伤。
就在这缕月光下,这片萋萋的芳草上,迎着微凉的晚风,任长发与衣襟飘飘荡荡,她吹响了这支韵衡,那声音婉转而悠扬,丝丝缕缕,随风而扩散在这寂静的夜里,飘入那飘渺的云端,泠泠如梦。
伊荃在吹曲,嘉南在默默地看着她,银白色的月光照在两个绝世出尘的人的身上,又是一道说不尽的美丽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伊荃的那支曲子结束后,她缓缓将手放了下来。
夜很静,风很轻,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样的静谧不知道延续了多久后,嘉南才忽然说道:“贝哈科学园很危险,你不应该继续留在那里。”
伊荃微微一笑,道:“那么,如果我离开贝哈科学园,你认为我应该去哪里?”
嘉南沉默不语。
伊荃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原本也有过犹豫,认为我不适合留在贝哈科学园,可是我忽然发现,也许留在这里也好。”
“我会离开这里。”嘉南沉声道,“所以,你不要再继续了,我……不会再见你了。”
伊荃心里微微一酸,黯然低头,幽幽说道:“在我们故乡,有这样一句诗:‘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想来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种执念,明明知道继续下去可能什么意义也没有,还可能会招来无尽的祸患,可还是不能舍弃,执着也好,顽固也罢,因为心已这样选择了,也就不由自主地这样做了。”
说到这里,伊荃忽又抬起头来,面对着嘉南,语气坚定地说道:“所以,无论你如何选择,我还是‘忍而不能舍也’。”
嘉南看着她,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望了一眼天边的冰轮,夜已然很深了,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把将伊荃抱了起来,暗自凝聚灵力,身形一展,带着伊荃消失在这片寂静的月光下。
回到贝哈科学校后,再将伊荃带回到她的房间,松开手放下伊荃。伊荃还来不及向他道别,只感觉轻风拂体,嘉南又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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