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康熙十三年生人,六岁开始读书,这所谓的抚养看顾应该就是这中间。
那时候还没有九阿哥。
已经是小二十年之前的事。
九阿哥没听过也正常。
九阿哥反问完,自己琢磨起来:“这么一说,是有些古怪……”
“爷想起什么了?”
舒舒嘴里问着,心里却是可惜。
这些犯忌讳的宫廷秘史,不宜落之笔端。
否则的话,她还真想要弄出第二个小本本。
至于拼音或者其他文字的笔记……
还是算了。
都是隐患……
九阿哥难得认真起来:“钟粹宫娘娘,资历最深,还曾产育六次,即便夭折四子,还立下一女一子……十六年汗阿玛第一次大封后宫,册七嫔,钟粹宫娘娘在第四位,延禧宫娘娘之后,咱们娘娘前头……可是二十年汗阿玛封四妃,钟粹宫娘娘降为末位,在咱们娘娘与永和宫娘娘之后……前些年娘娘们总管宫务,也是延禧宫娘娘与咱们娘娘为主,娘娘管了西六宫,延禧宫娘娘是东六宫与兆祥所……永和宫娘娘则负责照应几位公主的生活起居……”
说到这里,小夫妻面面相觑。
荣妃闲置。
从最早一年生一个孩子的宠妃,到排位下降,再到手中无权,这是失宠了。
只是因荣妃入宫早,康熙二十年时已经三十来许。
在世人眼中,这个年岁已经是老妇,不侍寝正常。
后头宫妃还年轻水嫩,没有人将荣妃当成失宠,毕竟妃位在这里。
再想想太后那边请安,舒舒总共去过四次,太后就与荣妃说过一次话,不像其他三位妃子,基本此次都要说话。
“二十年到底发生什么了?多半还是色衰爱弛这些……”
九阿哥实在猜测不到:“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老三能有眼下这体面?”
两人都是八卦提了一下,想不明白就放下。
直到天色擦黑,三阿哥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倒是七阿哥身边太监,过来了一趟,送来五百两银票,并且代七阿哥传话:“我们主子说了,要是阿哥爷不够用就说,打发人回京去取……”
九阿哥简直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够了,够了……”
等到太监离去,九阿哥都入坠梦中:“咱们这是沾五哥的光了?老七向来与五哥交好,这是给五哥卖个好?还是走个过场,给汗阿玛看?”
舒舒道:“都是兄弟,哪有为了这个兄弟照看那个兄弟的道理?七贝勒话不多,可听着为人行事,倒像是个外冷心热的性子……少年坎坷,性子坚毅,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成色,咱们本就该多敬重……”
九阿哥缓缓点点头,随即带了幸灾乐祸:“旁人都来了,就老三没来,你说汗阿玛怎么看他?这还是年长的哥哥,跟咱们差着岁数……咱们同老十班对班大,比十三也就大三岁,还处处周全呢……他这哥哥,可就失了友爱了……该,叫他扣……”
虽说八旗已经入关,可还保留着一些满洲习俗。
收继婚这个没有了……
可是重用年长的儿子,年长的兄长照顾弟弟,都是常见的……
三阿哥对似乎遇到难处的弟弟不闻不问,失了友爱。
舒舒听着,明白了九阿哥的笑点。
三阿哥手紧,鲜少赏赐,人际关系就简洁,消息就随之闭塞。
应该是压根就不晓得今天下午的新闻。
否则的话,就算是装模作样走个过场,也会来一趟。
舒舒囧得不行。
这就是所谓“蝴蝶效应”?!
九阿哥带着人去索贿一把,竟然将毫不相干的三阿哥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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