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赶来的毕申和杨霖也愣在当场,毕申是因为杨霖的电话赶来训斥并祝福他和郭洁的,他不敢相信手术室里是那昨晚耀眼全场的冷艳女孩。
一会手术室门推开,大家跑上前,却见白槿邵被推出来,其中一人严肃道,“白医生,在你没有做好准备我不会让你进手术室的,她是你的女人,请你想清楚。”
手术室门再次被关上,白槿邵颤抖摊开双手,手里占满了鲜血,还是温热的,都是潇儿的,都是潇儿的,啊!啊!白槿邵蜷缩着身子贴在手术室门痛苦不已,他上次就没有救回潇潇,不,他不能失去她,没了她他该怎么活。
“不!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只有我知道潇潇旧伤情况,让我进去,啊!”白槿邵吼叫道,昨天她还在他怀里,她的温热和淡香,温热?白槿邵又摊开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她倒在血泊中的情形,只要想到她倒在血泊里,他便颤抖的拿不起手术刀,他拼命克制却更颤抖,他害怕她消失……
其他几人沉着脸看白槿邵狼狈不堪跌倒在地,表情各异。
“别碰我!”白槿邵看到眼前的手想也没想挥开,白槿逸哪有看过如此狼狈的老哥,他微微皱眉,“我只是想帮你擦干净。”
“这是潇儿的,不许碰她!”
看白槿邵近乎固执的如小孩语气,在场几人也面露难色,杨霖忽想到什么,走上前拍白槿邵肩,“之前不是有你德国的朋友治好的吗?那里的技术和药物效果显著,把他请回来吧。”
东方羽……白槿邵睁开明亮双眼,似是看到了希望,抓着杨霖手臂喜道,“是是是!还有东方,是要用到他的药物!”
白槿邵立刻命令起了白槿逸去联系东方羽,一刻也不能耽误!这次的车祸好在距离短车速不是太快,冲击力也相对少了些,手术后的尹潇潇因为失血过多暂时处在昏迷中,而东方羽的及时赶到,为她的双腿进行了一次彻底检查,好在之前复原的很好没有造成太大创伤,在她昏迷期间也治愈好了,现在只有等她醒来。
“东方叔叔,潇潇姐姐什么时候醒来啊,铃儿想姐姐了。”
“凌也是,凌还买了礼物带来的。”
看到两个小孩担忧神伤,东方羽将两人搂在怀中,与对面的白槿邵对望一眼,他们对外都说是暂时昏迷,但两人以及医院的人都知晓她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天意。东方羽不忍白槿邵满眼血丝和削尖的下巴,皱眉道,“你还是去休息下吧,我怕潇潇睁开眼看到你会被你吓着。这里有我也行。”
东方羽那天接到尹潇潇的微信就猜到了定是发生什么事,白槿邵并没与他说来玩的事,应该就是尹潇潇单方面的过来,东方羽因为担心,想也没想就坐了飞机赶来,却不想面对的是尹潇潇的再次受伤,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是怎样劝服着自己镇定没有上前揍白槿邵,就如当初放手般控制着情绪爆发。这段时间看到白槿邵对尹潇潇的关怀发自内心的疼爱,疼到骨子里,昏迷的尹潇潇都是由白槿邵全程照顾,不假人手,即使他未来岳母也不让,对待尹潇潇就像对易碎的娃娃般小心又小心。几乎没有合过眼,胡茬早已遮住了他下巴,当初帅气魅力的人不再注意形象,只一心想床上的人儿醒来。东方羽也不忍责怪他了,帮忙解决了欲加害尹潇潇的周仁后,白槿邵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时刻守候在床边。到时尹潇潇醒来他要住院了。
“东方,谢谢你。”白槿邵理着尹潇潇额前碎发,发自真心道谢,眼里一片真诚。
“先别急着谢我,等潇潇醒了,我会再次问她的答案,这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
白槿邵却笑了,笑里自信满满,一字一句,“她会选我。”
东方羽耸耸肩,看到白槿邵还是那么自信就放下心,那时倒在手术室的白槿邵真让他震惊了,他真怕他一蹶不振不敢去面对。白槿邵说尹潇潇还是那安详的笑容,所以他相信她会醒过来,就如之前。
东方羽凝视沉睡的尹潇潇,依旧是浅浅的呼吸和稍白的脸色,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尹潇潇,等着你醒来的有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快点醒来吧,你不是冷情的女孩,你是热爱生活向往自由的开朗女孩,吸引我的是你的坚强,所以醒来吧。
天色渐渐昏暗,东方羽要照顾两个小孩便不舍离开。凌和铃儿走之前还是和每天一样,抓住尹潇潇的手给她哈气,大大的眼里满是坚定,“潇潇姐姐,不痛哦,凌(铃儿)给你勇气,快点醒来和我们一起玩。”
东方羽摸摸两人的头,叹息一声牵着两人手离开。
门关上后,白槿邵撑住床沿吻上那冰凉的额头,一滴、一滴眼泪再是忍不住,颤抖的双眼紧闭,白槿邵任由眼泪流下,他放任自己流一次泪,他真的快要崩溃了,他还没崩溃只是一个信念支撑,求你醒来,潇儿。
作者有话要说:
☆、幼时
尹潇潇昏迷的原因是因为车祸中脑袋受到刺激,等她醒来那刻所有人都激动拥抱在一起,都没来得及擦去脸上泪水。但尹潇潇空洞双眼和一句‘你们是谁’让人陷入沉痛中,在为她做了脑袋检查才发现手术时的疏忽。这么几年的记忆一时恢复不过来,几年的回忆中沉痛压抑太多,尹妈妈尹爸爸并 不急着她去想,耐着性子为她介绍围在她身边的白槿邵、白槿逸、游泓他们。尹潇潇迷糊看向他们,任由他们带她去拾起曾经。
值得庆幸的是尹潇潇没有多反感,但是她却害怕白槿邵的碰触,对于他自然的拥抱她花了好久才能适应,适应后竟不由自主投入他怀抱,熟悉感和适应感让她一身轻松。
白槿邵也不再心急,心想这样拥有她已经很珍贵了,何况还能看到没有相遇前的尹潇潇,他拥有她的时光更多了,相对于其他人的焦急,白槿邵倒是享受每天她的笑容和天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当白槿邵带着她回到老家,白槿邵在一处稻田地停下,他记得那时还是一堆堆草堆,幼时看书觉得乏了就偷偷爬上去睡在草堆上看天上云卷云舒,他傲人的性子注定他不会和农村的小朋友玩在一块,但他每个寒暑假都会来阿姨家,因为他喜欢这的空气和氛围,他不想去参入只想做个戏外人去感受下,也很自在舒适。
那时他在草堆上听到下面欢快的叫喊声,知晓是那些小孩在玩捉迷藏,声音渐渐消失,一个黄鹂般的悦耳声夹杂着小小不满,“哼,又是我找,找不到我不玩了,嘿嘿,等到他们不耐烦就会出来了呢。”
白槿邵只是被那笑声打动,好奇移动身体往下偷瞄,因为她背对着,白槿邵一时情急不小心脚下一滑直直摔了下去,因练过跆拳道,白槿邵立即调整了身体,但没有抓的东西,屁股着地还是很疼的。疼的他龇牙咧嘴,动动脚竟传来一丝疼痛,看来是掉下来的时候刮到了。
“哈哈,抓到你了!你好笨哦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一个不算轻的身体从背后压住了白槿邵,白槿邵身体往前压下,极强的意志力也没控制好,滴下一滴冷汗,他的脚已经钻心疼了,不过他也怪不了谁,谁让他好奇心重了。
他的痛呼吓着了身后小女孩,小女孩跑到他身前,扶着他倚在草堆上,看到他捂着脚,她心里一急,连忙挥开他手去检查他脚,“啊,流血了,疼不?”
你试试疼不疼,白槿邵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她,但也只一眼就看愣了,他对这个小女孩有印象的,因为温晨哥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她来找温晨时也只是对他轻轻点头微笑,没有说过话,他竟不知她的声音是那样动听。头上沾着几根草也没遮住她白皙柔嫩的脸,白槿邵呆呆看着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帮他做了粗略包扎,而脚也没之前疼了。
忙了一阵后,小女孩释然笑开了,她抬头刚想说没事了,四目相对后她又是灿然一笑,对认识的人她从来不吝啬笑容,“我认识你,你是温晨哥哥家的谁?”
这叫记得?白槿邵心里腹诽着,但被她好看的笑容蛊惑般竟点了点头,他好奇问,“你学过包扎?”
“包扎?”小女孩好奇极了,她不懂什么叫包扎,但看到他指着的地方还是弄懂了含义,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着。
傻瓜!白槿邵知道自己已经脸红了,他连忙偏过头,口不对心的骂了她一句,小女孩眨着好奇眼笑道,“你是天使么?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女孩关心的是这个。
白槿邵满脸黑线,看来这个女孩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相对认识广泛的他来说却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他没有去说骂她,只是由着自己伸出手为她拿掉头上的稻草,他不去看她灵动的双眼和笑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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