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啊。”
张开嘴巴,又闭上,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自己那些恶劣的行径。
“你知道吗?哥哥很像爸爸,表面上看起来不容易亲近,内心却热情如火,他们都是那种一旦爱上,几再也不会放手的人,所以爸爸舍弃优渥的生活,跟着妈妈回到台湾,那是一段很苦的日子,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后悔。”
“他爱我吗?”虽然他为她做了很多事情,还为了一个没有威胁性的男人打翻醋坛子,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他爱她。
“他不爱你,干么费那么大的心思把你娶进门?”
“他从来没说过。”
“我爸妈只教他刚强,没教他温柔,你不能期待我哥是那种习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莞尔一笑,刑茉心又想起过去的事情。“记得初到美国之时,我因为不敢一个人睡觉,半夜经常溜进他的房间,刚开始他只会僵硬的重复”不要怕“、”有我在“之类的话,而我总是缠着他说故事,慢慢的,他才开始懂得一些肢体语言。”
“那段日子他一定很辛苦。”
点了点头,她心疼的说:“爷爷比爸爸还严格,哥哥又要分心照顾我这个胆小没用的妹妹,如果他不够强悍,根本熬不过来。”
这个像霸王一样的男人,不管多苦都会咬牙撑下来,不像她,遇到一点点压力就想逃……她是不是已经在无形当中成为他的负担了?
“大嫂,千万不要怀疑哥哥对你的感情,他不会轻言许下承诺的人,一旦抓住你,他就不会放手。”
淡淡的回以一笑,夏紫英拿起前面那杯早就冷却的红茶,静静的喝着。
其实她很清楚,邢孟天多有责任感,他不会轻言放开她,就像当初邢伯伯守着体弱多病的邢伯母,再苦,也不愿意离弃。可是她还是怕,在爷爷的逼迫下,她的一无是处总有一天会让他受不了,而她舍不得他辛苦的守着她。
放下手中的公文包,邢孟天静静的在床沿坐下,爱恋的看着不时翻过来翻过去的小妻子,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发生什么事?她怎么哭了?
虽然工作忙碌,但他总是赶在十点之前回到家,陪她散步、聊天,享受两人的甜蜜时光,尽管时间短暂,却让他们的关系越紧密。可是难免有突发状况,像是在芝加哥投资的某家厨具公司发生罢工,身为该公司的董事兼顾问,他必须赶过去处理,或者到纽约参加某家公司的股东会。
他投资事业太多了,临时状况自然很不少,天天保有一段两人时光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心里一定有很多嘀咕,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表示,好像很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依照常理,老婆不爱唠叨,他应该比较轻松,可是他只有不开心的感觉,总觉得她不够在意他,他宁可黏人的要求他的承诺。俯下身,他轻柔的吻着她哭湿的脸庞,睡梦的人儿惊吓的醒了过来。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思念的人,夏紫英撒娇的扑入他的怀里。“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太想你了,我想早一点回到你的身边,想我吗?”
“想,好想好想。”说完,她调皮的捧着他的脸,猛亲他的嘴巴。
这么热情的欢迎仪式还是第一次,他当然要热烈响应,一转眼间,他已经把她压在床上,彻彻底底的把她吻个够。
“很高兴你这么想我,可是,你也用不着哭得这么凄惨,好像闺中怨妇。”
“我只是作噩梦。”她心疼的抚着他疲惫的脸庞,自从那天听了邢茉心说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经历一场恶梦的折磨,梦见他孤单寂寞的身影,梦见她曾经对他的伤害,眼泪便无法控制的掉下来,明知是梦境,却怎么也止不住流泪。
也许,真正教她哭泣的不是梦境,而是现实的人生。看着他每天劳碌奔波,不曾好好休息的飞这里飞那里,而爷爷老爱对他唠叨,问他何时接管邢家的事业,想到他身上的担子那么重,怎么教她不心疼呢?
“爷爷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难堪的话?”
“爷爷到现在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其实正确的说法是,不肯使用中文跟她说话,而他每次在她面前叽里呱啦的那一串英文,千篇一律,全是他们初次见面那一夜说过的话,她都听到麻木了。
微皱着眉,他早猜到爷爷不会轻易妥协,这无关爷爷是否喜欢他挑选的媳妇,事实上,这是他们祖孙之间的战争,爷爷怎么可能像孙子低头?这是面子问题,更是主导权的问题,爷爷当然会想办法逼他让步。
可是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执意分开他父母的强悍铁腕,他以为一旦明白他的选择毫无妥协的余地,爷爷终究会软化,他万万没想到爷爷的态度如此强硬,硬是把紫英扯进他们之间的战争。
“我会跟爷爷沟通。”
“算了,即使爷爷愿意跟我说话,也没有好话,何必勉强他呢?”抚着她的头发,邢孟天还是坦白道来。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爷爷是冲我来,除非是他钦点的孙媳妇,否者就算贵为某国皇室的公主,他也不会愿意。”
“你是在安慰我,爷爷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吗?”她没当一回事。
“我不是安慰你,爷爷对你的态度纯粹是因为我得关系,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瞪了他半响,确定他所言属实,夏紫英懊恼的推开他坐起身,他也跟着起来。
“为什么事前不告诉我。”
“如果事前告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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