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牙齿。”麦克林回答道,“草食性动物吃草,那种食物含有大量的尘土和砂粒,它们会像砂纸一样磨掉牙齿,所以草食性动物的牙齿必须有极厚的珐琅质,才不会在几年内就磨光了。人类牙齿的珐琅质远比牛的牙齿薄,所以就算我们把食物上的尘土洗净,或者摄食坚果来取得必要的蛋白质,我认为人还是不可能那么快就习惯只吃素食的,你知道吗?”
科克带著微笑反问道。两人向著同一张桌子走去,在他们坐下后,麦克林问:“你认为约翰如何?”
“你是指布莱林博士吗?”
“是的,你说你直接为他工作。”
“我以前是苏联国安会的一员。”也许可以试试他。
“噢,这么说你是在帮我们做间谍的工作罗?”麦克林问道,同时把火腿切成条状。
波卜夫摇了摇头。“不完全是,我负责和布莱林博士有兴趣的人建立连络管道,并且要他们做些他想要他们做的事。”
“噢?为了什么?”麦克林问道。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秘密吗?嗯,这里可是有一堆秘密,老兄。有人向你简报过‘计画吗?”
“我知道得不多,也许我是‘计画的一份子,但没有人告诉我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吗?“
“啊,当然,从一开始我就加入了。这真是一个伟大的计画,老兄,虽然这里面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过……”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冷酷,“做蛋糕那有不打破蛋的?对吧。”
波卜夫记得列宁也曾说过这种话。在一九二0年代,当列宁被问到以苏维埃革命之名所从事的破坏暴力行为时,他也曾这样回答过。这种精神曾经名噪一时,尤其是在国安会里。
但是这里的人到底打算做那种蛋糕?
“我们就要改变这个世界了,迪米区。”麦克林说道。
“这怎么可能,科克?”
“等著瞧吧,老兄,还记得今天早上那趟出游吧?”
“当然,那真是棒透了。”
“想像一下,如果整个世界都变成那样,会是个什么样子?”麦克林也只肯透露这么多了。
“但这是怎么办到的……所有的农夫都到哪里去了?”波卜夫充满疑惑地问道。
“只要把他们想成是那些蛋就行了,老兄。”麦克林带著微笑回答道。迪米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最多只能依现有的情报作判断。这让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担任外勤军官的时代,必须设法在一场重要的任务中研判敌人的意图;他的确探知了一些重要情报,但又不够让他在脑海中构筑完整的画面。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些“计画”里的人在提到人命时的态度就跟德国法西斯主义者如出一辙——不过是犹太人嘛——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噪音,有一架飞机正准备降落,而远处有不少汽车被挡在跑道外,正准备开进营区。现在有更多人走进自助餐厅,似乎比前一天多了一倍,看来地平线公司正打算把更多的人带进来。为什么?这是“计画”的一部份吗?或者这些人只是为了这处昂贵研究中心的开幕而来?所有的谜题都已经摊在他的面前,只是这些人的神秘行为却仍旧不可解。
“嗨,迪米区!”基尔格说著便来到他们这桌,“有点酸痛吧?”
“是有一点。”波卜夫承认,“但实在很过瘾。我们还会再去骑吧?”
“当然,这是我在这里的晨间例行公事,想再跟我一起去吗?”
“好啊,你实在是太好了。”
“那就先说走了,明天早上七点这儿见。”基尔格面带微笑地回道,“科克,你也要来吗?”
“废话。哦,对了,明天我得开车出去买些新靴子,这里有没有哪家店的户外活动用品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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