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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茉保持微笑。
娱乐匮乏的年代,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能很快传扬开。
普遍文化程度低,没读书看报能力和习惯的社员们尤其热衷于此。
而他们是群众基础。
说完不行的,田嫂子又夸谢茉:“还是你读的好。普通话标准,抑扬顿挫的,我大字不识几个,也能听懂你在读什么。”
田嫂子又说了几句话,敲着木棍回去了。
卫明诚开锁,推开院门,问:“这广播员是赵同志?”
谢茉侧头看他。
卫明诚正垂望向她,眼眸中泛着了悟和笑。
“那广播稿我写的。”谢茉笑说,“我可是好好字斟句酌过,要贴切,还须凸显水准。”
“嗯。”卫明诚勾唇。
谢茉慢悠悠又说::“稿子是我塞给她读的。”
卫明诚眉梢微扬:“哦?那又怎样?读不好是自身能力欠缺,和稿子什么关系?”
谢茉笑意愈盛,问:“我要打人,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递凶器?”
卫明诚一本正经:“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出手?”
谢茉立时笑弯了腰。
卫明诚将身子笑摇曳的谢茉揽护在怀里,待她平复,亲了亲她额角说:“你去屋里歇息会儿,我去做饭。”
谢茉洗把脸,进屋换上柔软的居家短袖,在屋子里里里外外逛了两圈,一个心t始终荡漾,脚步让有自主意识,带她寻到荡漾源泉。
厨房里,卫明诚正弯腰切菜。
谢茉小手随心一荡,在反应过来之前,已摸上老虎屁股——卫明诚的屁股。
“……茉茉。”声线无奈又危险。
第118章第118章
与其说“摸”,不如说“拍”更合适。
谢茉听见“啪”地一声。
不大不小,却足以在这间狭小的厨房震出回响。
谢茉兴奋又莫名心虚。
头顶沉甸甸的目光放大这股心虚。
谢茉凝着笑容偷窥卫明诚一眼:“干嘛?”
卫明诚目光沉静像两汪深潭,唇线紧绷着,好在眉心没起丝毫浅纹褶皱。
但,只那双藏云搅雾般的黑眸已压迫感十足。
她视线禁不住四下周游,再不往上抬碰触卫明诚的目光,自我鼓劲般重复:“叫我做什么?”
谢茉努力观察厨房角角落落:窗子四格,比卧室和书房的六格少两格,一样墨绿的油漆,可能是厨房油烟大的缘故,左下方那角有一块大拇指甲盖大小的油漆剥落,乍一眼看不出,不碍观瞻,但总归不完美,回头让卫明诚补补漆……算了,这活儿她踩椅子上也能干。
见状,卫明诚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低垂的眼眶被跟前人占满。
初秋的夕阳格外薄透,穿过窄窄的屋檐和洁净的窗格斜洒进来,深浅浓淡地落在她身上,鸦羽似的长睫因闪躲低垂,绚烂细碎的光沁染其上,无端多了几丝乖觉可喜的楚楚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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