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不疼,嘶——”肖瑶刚说不疼,就被白煦轻抚过手上的水泡触得疼得冒汗。撇撇嘴讪讪的道:“不是很痛。”
白煦拿出身上的白玉瓷瓶,从里面挖出一些药膏,轻轻的摸在她受伤的手上。直到所有烫伤的地方都涂上了一层层薄薄的药膏之后,方才用纱布小心的将她的手包好。抬头看她:
“你为什么都不生气,明明是我害你烫伤的。”
“呵呵,你说得也没有错啊,我本来就只会添乱。再说,你是我的人啊,照顾你,包容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啊,哪有那么多的气好生呢!”肖瑶满不在乎的笑笑,自己的男人当然是要自己照顾的,就算他发点小脾气,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应该要包容他的嘛。
第六章 疫病2
“呵呵,你说得也没有错啊,我本来就只会添乱。再说,你是我的人啊,照顾你,包容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啊,哪有那么多的气好生呢!”
白煦愣了愣,他活了这么二十多年,还是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话,从古至今,从来只有男子说要照顾女子,包容女子,而到了她这里,居然本末倒置。他细细的打量着肖瑶,她其实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是清秀的五官,却能让人看着觉得很舒服。如果要说,这张脸上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那一定是那双闪动着神采的眼眸。
“白大夫,白大夫,不好啦!”
正在白煦打量着肖瑶的时候,阿宝大呼小叫的跑来了。
白煦一惊,反映过来,自己居然盯着人家姑娘家直看,实在是太不礼貌了。咳嗽两声,这才转过身来面对阿宝。
“阿宝,别着急,好好说。”
名唤阿宝的少年停在白煦面前喘着粗气,一只手还指着大院的方向,断断续续的道:“不好了,大牛肚子痛的厉害,喝了药以后,痛的更加厉害了,刚才还开始拉稀,还带血呢。您快去看看吧。”
白煦脸色一变,赶忙道:“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就跟着阿宝跑起来。身后的肖瑶见状也跟着一起跑。
大牛是今天刚刚才送进来隔离的一批人之一,这几天下来,感染疫病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这栋大宅子里全是染病的人,每天听着他们哼哼唧唧的,肖瑶觉得很难受,前世她最怕的就是医院,总觉得那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即使每天有那么多的新生命在那里诞生,可是,她仍然很讨厌那里。
三人来到大厅里,名叫大牛的壮汉此刻正抱着肚子靠在柱子边上直哼哼,脸色一片苍白。听到一路过来有人叫白大夫,才睁开眼,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在看到白煦的那一瞬间,爆发出一阵光芒,似乎,那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白煦见状,立刻上去为他把脉,片刻后,细细的检查了他拉出的粪便,脸色就不是一般的难看了。静默了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是痢疾。”
周围的人听了脸色也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一个霍乱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感染上了痢疾,这两种病最大的可怕之处就是极易传染,却不容易治疗。
肖瑶的脸色也很难看,即使是在现代,这两种病都是很可怕的,何况是在医疗设备这样落后的古代,几乎是绝症一样的存在了。而且,她还有一个更害怕的事情,那就是两种病交叉感染,那可就真是可怕到了极点了。
听到痢疾两个字,周围的人先是发出惊诧的呼声,之后,便是细小讨论声,慢慢的,细小的讨论声渐渐的变大,肖瑶看着周围讨论的人,脸上那种茫然和恐惧,她都忍不住颤抖,疾病果然是最能引起人恐慌的东西。
“大家别慌,现在在这里的人,除了大夫,就是病人,只是,大家患的病不同,只要大家保持积极的心态,分开治疗,就一定会没事的。”
白煦见周围的人开始惊慌,连忙出声安慰。痢疾最容易感染的渠道就是粪便,据他估计,一定是之前这些患病的人之中有人的粪便没有处理好,才会弄得现两种疫病同时发,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不得不说,就连他现在也有些头疼,到底应该怎么样来处理现在的这种状况,显然,之前,他所开出的药方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还有这些病人,必须马上重新诊脉,好区分隔离诊治。这会是个浩大的工程。
振作起精神,白煦组织好所有的大夫,将病人重新安排好,并且分批重新诊脉,再将其隔离,并且重新拟定好药方,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大宅子,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最近的这几天气氛十分的低落,自从那天,检查出大牛患了痢疾之后的地三天,住在城东的马老伯在下午过逝了。这是自从隔离治疗以来,第一个死亡的人,接下来几天中,又有几人陆陆续续的死亡。这些人的死亡为这个隔离起来的宅子带来了重重的阴影。接受治疗的病人也没有起初的热情了。大抵是他们真正的感觉到了他们其实离死亡很近。
肖瑶这些天跟着在大院里不停的煮着这些病人吃饭以及喝药的碗,除此之外,就是煎药和熬粥,不停的煎药,一贴接着一贴的煎,不停的熬粥,然后一碗碗的乘粥。宅子里的这些病人,从开始的充满希望,甚至有些人还能开玩笑的说,等他病好了以后,回家一定要叫家里的婆娘煮上几大块五花肉,到现在,除了在喝药吃饭的时候,会说声谢谢,在白煦问诊的时候,会回答他的话之外,都不再言语。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些人从希望到失望的心理变化。
肖瑶有时候都禁不住想哭,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的愿望其实真的很简单,只希望能吃饱穿暖。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愿望,这样微不足道的愿望,在疾病的面前,却也是这样的困难。
以前从电视上看到那些灾区的人们,总觉得离自己太遥远,没有太多的感触。可是,现在,看这些每天被疫病折磨的人们,每天跟他们接触,跟他们说话。尤其是当前一刻还在跟你说话的人,下一刻就被病魔带走了生命,就有一种,生命真是非常脆弱的感觉。
肖瑶拿着刚熬好的药,往宅子里走去,这是为大牛的弟弟,二牛熬的药,二牛是个才满七岁的小娃娃,也是前天才进来的。她听白煦说,小孩子的身体弱,比起身强力壮的大牛,他的病情更加的严重。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二牛还是个孩子,他也有许多孩子都有的毛病,那就是不爱喝药。
偏偏唯一能制住他的大牛,因为是第一个发现感染痢疾的病人,被单独隔离进行治疗,于是,督促二牛喝药的这个重担就落在了肖瑶身上。
为了让二牛喝药,并且不耽误喝药的时间,简直可把肖瑶给苦死了。二牛一到喝药的时间,就开
始跟所有人玩躲猫猫,光是要找他,都把肖瑶累死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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