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照说,她比任何人都先认识何子衿,相处的时日也最久,最了解他的也该是她才对。
可是,这样的大话,苏宸从不敢说。
这些年,何子衿的一举手一投足,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可是他真正要做什么,苏宸相信,许多人定是都猜不透。她,还有他的伙伴们,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猜测。猜测的答案太过匪夷所思,反而没人肯相信。
厣只是,无论何子衿要做什么,也不论旁人如何看待,做他的帮手,帮助他,照顾他,这个概念,几乎是已经变成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因为天太热,常悠悠在烈日下皱着眉,好像连脸都一并皱起来。却还是努力的在笑,随意的捋着耳边微显凌乱的发丝。
她已经结束了采访,与人握手道别,又跟摄影师说了些什么,这才一个人朝苏宸走过来。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常悠悠用纸巾拭着汗,埋怨,“天气真热。”
苏宸看了她一眼,阳光实在太强,眼前一圈一圈的白晕,所以她的样子也有点模糊,虽然只隔了几步远,但她全身仿佛都被强光笼罩着。测试文字水印9。乌黑的头发上泛着灿烂的金光,眼睛眯起来似乎皱眉苦脸的。
其实苏宸也觉得热,头顶被炙烤得仿佛出了油,热轰轰一片,脚底好像也是,地面十分灼热。
“没关系,我们找个地方先坐坐吧。”
“哎,行。”常悠悠应了一声。
两人来到影视城附近的咖啡厅,苏宸点了两杯咖啡,常悠悠拦住她,告诉侍应生,给她来瓶冰可乐。
苏宸笑了笑,随她去。
常悠悠扬眉:“刚刚在外边儿很热,你不用来点冰的嘛?”
苏宸摇头:“我不喜欢喝那些。”
常悠悠扁了扁嘴巴,心里想,喝点冰冻饮料多爽啊。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本也不熟识,常悠悠也不是能跟陌生人滔滔不绝的类型,两人一时竟有些冷场。
常悠悠其实有些奇怪,照说,她跟苏宸这样的关系,见面打声招呼便是,怎么也没到一起坐在咖啡厅里聊天的程度。
两人说着,最后话题很自然的引到何子衿身上,气氛才好似融洽了些。
说到何子衿,苏宸只觉得一阵恍惚,笑:“子衿不太爱说话,也不会为别人着想,往难听了说,他自大又自私。”
“好像这么说自己的朋友不太好。”她又笑,抿了一口咖啡。
“何子衿啊……”常悠悠翻了翻眼睛,贝齿咬着吸管,“刚认识他的时候是觉得挺讨厌的。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挺会照顾人的。测试文字水印1。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他一个人就全部解决了。”
苏宸捏着杯把的手指一僵,动作定格住。
咖啡杯放下了,她定睛看常悠悠:“他很关心你。”
常悠悠摆手:“是常有良……我是说,何子衿他受人所托。”
苏宸微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常悠悠。她该说常悠悠傻呢,还是说她单纯呢。
即使受人所托,何子衿又岂是肯托的那个人?
没有好处的事情,何子衿又哪里肯白白的去做?
子衿那个人啊……
苏宸不语,重新端起杯子,手指轻轻抚着杯身的花纹。她喜欢喝咖啡,何子衿喜欢喝茶,各种茶。
最爱的还是大红袍。
他们在美国的时候,大红袍是极其奢侈的,跑满唐人街也就只能弄到几两,还是次品。她不喜茶的味道,他却十分迷恋。他喝茶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扯扯嘴角,他在笑,却不自知。
回国后,大红袍固然稀罕,却比他们在美国的时候好弄多了。可她却再也没有见他碰过大红袍。
有一年,她跟他因为某个项目一起出差,途经的一个城市正在举办大红袍茶文化节,这次会上同时还举行了拍卖母树大红袍茶叶的活动。
她看得出来,他很有兴趣。她以为他势在必得。
可是,整个拍卖过程中,他坐在角落里,并未举牌。最后,那一点母树大红袍茶叶被当时仍是学生的吕墨拍走。岚合太子爷,为母一掷千金,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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