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害怕,怕大哥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就抱着他不肯松开,“不要不要,我不回去!那你不回去我就留下陪你一起跪着,让爹爹心疼死!”
宁绍听着她好笑的童言童语不禁微笑起来,还是哄她,“咚咚不许胡说!”
咚咚鼓着小脸,看大哥一脸的严肃,等她回答,就不情不愿的“哼!我知道了,不说就是。”
祠堂院外,一处几个腰粗的大槐树后面,碧琴焦急的问碧竹,“碧竹姐姐,你说太太这办法行吗?别少爷没怎么样,小姐再冻着。”
“没事的,我给小姐穿的可多了,里面还给她贴了薛家产的暖贴,少爷最心疼小姐,肯定会出来的。”
碧琴还是担心,不太认同,“我不懂了,不是说老爷对太太说就罚了一个时辰吗?太太为何还要这般心急?”
碧竹点了一下不成器的碧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傻呀?老爷那么狠的人能只罚一个时辰,说一个时辰那是哄太太的,太太怎么会相信?”
碧琴这才恍然大悟,受教的点点头,“还是你们这帮人脑子活,我这是榆木脑袋。”
咚咚全副武装也觉得这祠堂里面真的很阴冷啊,怎么都说服不了哥哥和她出去,就威胁他说他要是不和她出去,她就和他一起跪着,他跪多久他就陪多久。
宁绍假装生气不理他,安静的跪他的,不理咚咚。
过了约一刻钟,宁绍抬眼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吓一跳,小姑娘正老老实实的坐在蒲团上打瞌睡。宁绍赶紧起来抱了她出去,心想,算了,回去再和父亲另外讨罚吧。
碧竹和碧琴看到二人出来了,总算松了口气,再不出来的话,她们就打算亲自出马了,起码把小姐要弄回来。
两个丫鬟悄悄换另一条小道回去了。
碧琴先一步回了咚咚的院子,宁绍抱她过来的时候,免不了责备了她一顿,再有下次照顾不周决不轻饶。
碧琴心内大呼冤枉啊!又不能说出真相,她想她一定是这世界上最憋屈的丫鬟了。
碧竹回去给太太复命,如琳听到宁绍离开了祠堂,心里的一口气才算松了下来。
宁绍去找宁沐说明情况,宁沐心里明白必然是如琳使唤咚咚过去的。
故作深沉的说,“以后不许再对你母亲那么说话,男子汉大丈夫要多思多想,眼光长远些,你母亲以后未必不是一个好母亲。”说实话这话他说出来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却不能不这么说。
“是,父亲,儿子知错了。”宁绍冷静过来了,深觉无颜面对父母,母亲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够努力了,处处照顾他,体贴他,考虑他的感受,今天他是一时昏了头了,把酝酿了多年的情绪爆了出来,那些经年陈腐的情绪他本可以继续慢慢将它们消化,却冲动的因为一点事将之爆,用来伤害生身母亲,他真是罪大恶极,不配为君子。
宁沐了解他,怕这孩子又想佐了,就说道,“爹懂你,你需要给你母亲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
罚他抄写一百遍孝经,此事作罢。
宁沐看他明显轻松了一些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小子,你这算什么啊?太嫩了,看你老爹我,早已不是琉璃心,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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