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的秋季结束了,桐梓县的老百姓今年真的过上了好的年景,除开交纳的公粮外,家里已经开始有余粮了,实现了方云许诺过的“保证每个付出劳动的人都有饭吃!”。这样,以方云为首的民族复兴党县政府渐渐占据了广大老百姓的心。
这一切异常顺利的发展壮大,让方云对自己就是“那个人”的想法日益坚定。
对于桐梓民团司令方云的活跃行为,三民党西南总部颇为关注,三民党对黔北其它几个县的渗透还是顺利的,可桐梓县就是水泼不进,令其颇为恼火;至于帝国内务部,在收到王家瑜关于失踪内务部特工的报告后,也颇为无奈,黔北匪患严重是不争的事实。帝国内部的层出不穷、千头万绪的“事件”已经是够他们烦恼了。
当然,这期间方云并没有停止他的活动。他不时地参加集会,发表演讲,扩大民族复兴党的影响,不但要抵制三民党对桐梓的渗透,还要把复兴党的影响扩大到周边的几个县去。在这期间,王力军出了大力,有了贵州王公子这张牌在身边,许多事情都变得比较容易一些。
桐梓,复兴党出资筹建了讲武堂,招收学员,为年轻的护国军培养军事人才。
随着护国军的编制的不断完善,城里的驻地已不能满足部队建设的需要。于是,民族复兴党通过筹资的方式,并向贵州省政府报备后,在桐梓县城东北面五里外的城郊建立了一个兵营,用来安置部队。现在,护国军编制共有10个连队,辎重连、骑兵连、侦察排、宪兵排和警卫排各有一个,步兵连队有7个,为民团主力。而通讯班、医疗队、兽医队等直接隶属于团部。战斗人员有近1300人。编制外有一个后备营,专门负责新兵训练,人数有六百多人。
部队人多了,枪械弹药都成了问题。方云的民团除开五百多条枪,其它的都是大刀和梭标。在财政具备条件后,方云决定私下再去找找那位神通广大的乔治神父。
“敬儒,这个方云是有点料子的。你看看他这个民团,根本就是一支正规军嘛。除开武器跟不上以外,该有的全部都有了。”王家瑜揉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对正在悠闲喝着茶的侯敬儒说道。
“军座,他在桐梓干得不错,吸引了郑炳坤很大的注意力,就让他在黔北折腾好了。千来号人的兵马,还怕他翻得了天?”侯敬儒放下茶杯说:“我们要警惕的是老头子和三民党的动向。黔北一带和湖南、四川接近的几个县,和他们走得很近,三民党的影响很大。另外,老头子给军座的调令,一直就这么搁着也不是一个办法。”
“敬儒,你有什么高见?”
“派一个人顶替军座前去赴任即可。”
“谁?”
“贵州省副主席、省议会委员长周谏之。”
“好计!”王家瑜不由脱口而出地赞扬了一句。周谏之是25年由中央政府下放到地方锻炼的三民党骨干,在贵阳没有少给王家瑜找麻烦。今年其下放时间刚好准备到期,让他顶替自己出任某军事学校校长的差事,刚好合适,不算是驳了老头子的面子。
“军座,其实我们和老头子的最大摩擦就是税收归属。目前,贵州的税赋由我们自己支配,老头子的意思就是贵州的税收先上缴国家财政,然后再由国家财政部制定统一的税制,统一按计划足额下拨。一日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和中央政府的紧张关系是不会缓和的。”
“老头子不是在华东、华中一带搞人头税吗?这一项收入是虽然非常可观的,但也是民怨滔天。贵州本来就是一个穷省,如果我们也搞人头税,估计这帮泥腿子全部跟革命军跑了。”王家瑜点起一支香烟说:“在税收这一点上,我是坚决不会让步的。如果把税收上缴了,不就是自己挖坑往下跳吗?中央现在都已经在掐我们粮食和物资补给,税收这一块再没有了,估计我们离灭亡也没有多远了。”
“军座多虑了,在贵州,军座的声望还是很高的,我们黔军可不是遭殃军,这里是养育我们的地方。”侯敬儒缓缓地说道:“不如我们放权给方云,暗中授意他把黔北局势搅乱。武器上我们不能给他支援,财政上就支援一下,让他和三民党在黔北斗个你死我活,您看如何?”
王家瑜沉思了起来,过了半饷,他才说:“容我好好地想一下。”
遵义城外的天主教堂。
方云再次拜会了乔治神父。当乔治看见他的天使方云再次降临时,激动得热情地拥抱了他,其热情的程度令跟随方云来的两个警卫员感到“毛骨悚然”。
浓香的咖啡,醇厚的菲律宾雪茄,清冽的苏格兰威士忌,一切都让人感到舒适、愉快。在这种愉快的气氛中,宾主进行了愉快的交谈。
书房还是原来那间书房,只不过换了些家具而已。方云摇摇手中的酒杯,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轻狂的时候。
“亲爱的乔治,这次我们合作,做大生意。”
“愿意为您效劳。”
“你现在手里有什么存货?”
“方,我现在手里有一批军火和药品。就在阁楼上。”
“数目。”
“美制步枪一百二十支,子弹两万发。手雷十五箱。另外有两支德国毛瑟狙击步枪,子弹五百发。药品有吗啡,注射器和阿司匹林。各两箱。”
“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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