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很快就同意跟着一个陌生的大姐去了她介绍的宾馆,大姐给她打着伞一直送她到宾馆门口。
那是一个很小的酒店,就坐落在火车站旁边,大概是下雨的原因,里面阴冷的厉害。经过佷简单的登记,大姐把她安排在二楼的一间小房间里。
方清明不知道,原来酒店房间还可以如此简陋,她的前二十几年简直都是白活了。门是用生了锈的钥匙开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油油腻腻的小桌子,不知道谁才吃了泡面,桌子上还残留着些痕迹。
“这里也太脏了吧。”清墨捂着鼻子感叹。
“大小姐,现在房间不好订啊,特别是火车站附近,人来人往的根本订不上房。你看外面下着雨你还能去哪啊,这里算不错的了,而且便宜!”大姐随意拿着抹布擦了擦小桌子,就呵呵地退了出去。
便宜吗?一百块钱一晚上应该不算贵吧,方清墨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这一夜清墨睡得很不踏实,手机关着,却很多次梦到被电话铃声惊醒。姜祖一定在找她,齐雪一定在找她,也许陆享天也会想过要找她吧。
可现在,谁都找不到她了,呵呵,真的像那个售票员所说,她就像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自找的孤苦伶仃。
晚上天气很凉,特别是下过雨之后,宾馆的窗户关不严,冷风嗖嗖地吹进来,吹得清墨瑟瑟发抖。
可是太黑了,她不愿意从并不怎么厚的被子里爬出去声讨也许根本声讨不来的权利。
直到了天开始蒙蒙亮,方清墨才缩成一团踏踏实实睡了过去。第二天天气还是阴冷的,虽然没有晴天倒也没有继续下雨。
清墨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头也是痛的。大概是淋雨淋得感冒了吧,一连几个喷嚏证明了她的猜想。该死,真的感冒了。
摸摸钱包,宾馆的押金交了一百块,房费又是一百块,那么算来,扁扁的钱包里只剩下了八百块钱。而且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即便是住这样子的小宾馆也不够几天的了,
还要吃饭吃药,根本就揭不开锅了。
该赚钱了,是时候逼着自己养活自己了。清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虽然一直扬言谁都不靠就靠自己,可这一路走来,若不是段楚鑫近乎囚禁的保护,若不是遇到姜祖多加帮忙,若不是陆享天暗里照顾,她根本不可能撑到今天。
说什么自立自强,在现实面前都是扯淡,而如今的现实就是没有人帮她了,她必须靠自己。
方清墨简单洗了个脸梳了梳头发,特意套上一件暖和些的外套,晃晃悠悠出了门。
可就她这样病病歪歪,擤鼻涕都舍不得买纸的鬼样子,到底要找什么工作呢,又有什么公司肯收下她呢。更何况她要找的还必须是能管吃管住立马见到钱的,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凭着残存的理智,方清墨先是找了个提供卫生纸的洗手间,偷偷扯了很多纸放进包里擦鼻涕用,然后不舍地从钱包里扒拉出一张五元的人民币买了两个包子充饥,再然后就是在超市门口喝了些免费的矿泉水。
吃饱喝足清墨才略有些精神,可由于感冒的原因,眼皮仍是耷拉着睁不开眼,恨不得一头栽倒地上昏睡过去。
就这么个状态,清墨摇摇晃晃地徘徊在马路上,走着走着竟走进了一个小胡同。
清墨正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要转身离开,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男人,二十几岁的样子,黄头发,长得倒挺壮实,但那一脸的横肉明显就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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