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把自己从一个体面的帅小伙变成了一个数年都没能好好洗澡的半秃地痞,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那双锐利的碧眼。
他并未放弃自己出海的打算,在某家酒馆中,他听到了海盗招水手的消息,在酒馆热闹气氛的烘托下,他跟着几个倒霉蛋一起报了名,来到了这艘名为“牟妮尔号”的海盗船上。
然而,由于从未登过船经历海上旅行,开船之后,商恩没几天就难受得上吐下泻。
如果不是航行还算是风平浪静,在大部分时间里他还是能够认真完成下派的任务,恐怕早就把他给丢海里去了。
谁会白养着一个累赘,更别提这可是海盗船,而他只是一个刚上船的来历不明的菜鸟。
感受着海浪拍打的节奏,商恩暗道不妙,强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忍着呕吐的欲望,来到了上层甲板。
光亮刺进商恩的眼睛里,他不禁眯了迷眼,海风吹着他那仍旧半秃的头发,带来些许新鲜的气味,让他的呕吐感缓解了不少。
此时的上层甲板只留下了少数的必备人员,没有人愿意在这里接受烈日的炙烤,除非他嫌命长。
天空中的那个流淌着炽热岩浆的大球可不会在意渺小凡人的性命。
商恩从难受中缓了过来,走到船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突然,风云巨变,天色大减,一团乌云毫无征兆地从远处迅速地蔓延过来,砸下雷暴与无数雨点。
船上顿时铃声大响。
“嘭”的一声从上方的船长室传来。
杰克逊船长衣冠不整的从船长室爆出,嘶哑着他那难听的公鸭嗓道:
“蠢货们,快动起来!”
他那愚蠢的络腮胡沾着莫名的水渍抖动。
商恩跟着鱼贯而出的一众同事们行动起来,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半遮的女人从里面关上了船长室的门。
没有过多关注,他跟着众人收帆,然后拿起鱼叉警惕地看向海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船身。
虽然这在菜鸟们看来仿佛是海神的滔天怒火,但在一众老船员们的眼中却只是海神的打情骂俏。
跟着商恩同一批来的几个菜鸟已经体力不支,靠着些许意志力把他们自己瘫挂在了船上;
老水手们站得任旧稳当。
一致的是,没有人会放松自己的警惕。
因为没有人知道究竟会不会有东西上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上来。
这就是这片危险海洋的常态。
商恩的情况也不好受:虽然来自未知的恐惧主导着他的神经使得他抗住了船身激烈的摇晃不至于呕吐,但那种难受的感觉一直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随着雨点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他涂抹在脸上的黑灰正在雨水的冲刷下变淡。
再这样下去,可就要暴露了!
他百分百肯定一旦这位贪婪的船长认出了他,一定会开开心心地拿着他的人头去换那一千的赏金,然后抛掷在女人的肚皮上。
“坦丁顿,是坦丁顿!”
一声惊呼从船尾传来,伴随着一张张或凝重,或惊恐,或绝望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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