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安哪想那么多,在学院的倾力栽培下,才满十二岁的他高中的知识都要学完了,要不是他俩年纪实在太小,现在早已经转到先行班了。
到了食堂,白月衣见排在前面的那家伙磨蹭半天付不了款,有些好奇的探过头去。
“余额不足”四个大字出现在她眼前。
“噗嗤!”少女顿时就乐得笑出声来,给陆平安尴尬地双脸通红。
“让你翘课,积分扣完了吧?”白月衣冲他神气地挑挑眉头,“这顿还是我请吧。”
陆平安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肚子还是强迫他点点头。
他也没好意思多待,自告奋勇地占座位去了。
可他却看到白月衣只端了一个餐盘和两双筷子。
白月衣有些害羞的转过头去,少女雪白的肌肤上浮现点点微红。
“那个,我卡里的积分也不够了,咱俩吃一份吧要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女孩子毕竟比较早熟,某些方面敏感一些还是正常的。
可陆平安哪管这么多,现在的他早就饿虫上脑,等到餐盘上桌便风卷残云般地略过他面前的食物。
他觉得自己还算心好,即使肚子还是很饿也没去碰白月衣的那份,只是当他抬起头时,发现面前的少女的脸简直红的能滴出血来。
陆平安有些担心,“你怎么了?不会是发烧了吧?那你下午可不能上课了,我陪你去请假吧。”
他难得的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关心,除了报答对方的一饭之恩以外,更多还是想趁这个机会也请个假。
白月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报复性地吃饭。
陆平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女心思情怀,如山风如水雾,不可捉摸。
……
陆平安15岁那年,圣主教第一次在世人面前显露出獠牙,代价就是带走了上万人的性命。
这其中就包括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
那一天学院中响彻了鸣笛声。
陆平安得知消息后竟是没什么感觉,他的心脏不痛了,没有了,就这么活生生的消失了。
他听父母说过,眼泪的原料来自血液,所以别哭。他哭不出来,他的心脏没有了,他的血液没有了,他的眼泪没有了。
陆平安独自呆在家里,望着窗外的天空,小脸紧贴着玻璃,目光露出绝望,像水鸟折颈时的双眼。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状态维持多久了,三小时?三天?还是三周?
不重要了,重要的人已经留在了过去,却给活着的人留下孤独。
记忆中那个男人走前还在跟妈妈斗嘴,虽然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但男人却越挫越勇,不知疲倦。
“儿子,好好准备四级锻造师考试,爸爸妈妈回来跟你一起去考!”
这是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前的遗嘱,只是家常般的闲聊。
毕竟人生不是书上的故事,没人能提前预知死亡。
幸福总是一闪而逝,悲伤却总是猝不及防。
每个人无法喘气的日子,只有自己知道。暴雨倾盆,望不见来时的路,沿途亲手种植的海棠花全部凋零。
耳边传来门铃声,陆平安在想来人是谁,多米尼克校长?应该不是他,老爷子最近又不知道去哪出差了,说是出差,陆平安更相信是哪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邀请老爷子去共度假期。
琉夏也不太可能,他正忙着炼丹呢,估计连圣主教的消息都还不知道。
他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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