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心惊,忍着害怕往下翻,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当事人采访。
那是游青市本地官方的采访报道,采访人是游青市的法医,她负责受害人的儿子做伤痕鉴定。
&ldo;犯罪嫌疑人有长期虐待孩子的行为,这个孩子的背上有很多皮鞭抽打留下的伤痕。我与他进行沟通时,他习惯抱着膝盖踩在椅子上,后来现场勘查的同志告诉我,他们在犯罪嫌疑人家里的客厅发现了一个猫笼,里面有这个孩子的头发。我猜想,孩子可能长期被关在这个猫笼里,所以才会养成这种坐姿。他长期待在笼子里,甚至……他可能在里面亲眼目睹了凶案现场。但对于这一点,他一直不配合我们沟通。&rdo;
&ldo;孩子的精神状况还好吗?&rdo;采访者问。
&ldo;他话很少。这样的孩子在长期的身体和精神虐待下,是必定要出精神问题的。我个人认为,他是这件案子最大的受害者。&rdo;
女法医的声音非常镇定,冷静地道出这一毛骨悚然的家庭悲剧。
晏安鱼觉得心悸,嘴里蔓延着一股奇怪的苦涩滋味。他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
他想起昨晚,温景焕顶得他快要受不住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在对方的背上乱抓,甚至划出了几道红痕。那时,温景焕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会儿,脸色也有些发白。
晏安鱼当时没有察觉什么,只觉得他的背摸上去手感有些奇怪,竟全然没有意识到他在害怕。
窗外鸟鸣渐渐平息了,晏安鱼侧过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懊悔地攥住自己的手。
他想起新闻里的照片,小小的温景焕只到父母的腰,一双猫似的眼睛里满是警惕。那个岁数的小孩是那么脆弱,单薄的脊背若是被皮鞭抽打,几下便血肉模糊,承受不住。
那该多痛啊……
光是想想,晏安鱼就要喘不过气了。
清脆的来电铃声打破了沉寂,将他从冰冷的旧事中拉扯出来。
来电显示是于斯年,晏安鱼从沙发上坐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接起电话。
&ldo;安鱼?&rdo;
于斯年的语气很小心,似乎不确定接起电话的是谁。
晏安鱼这儿会听到他的声音,才想起于斯年被温景焕威胁的事。&ldo;是我是我,&rdo;晏安鱼紧张地握着电话,&ldo;那之后……我一直没来得及联系你,你怎么样,还好吗?&rdo;
&ldo;这句话应该我问你,&rdo;于斯年松了口气,&ldo;安鱼,温景焕到底对你做什么了?&rdo;
&ldo;没,没做什么,&rdo;晏安鱼有些为难,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ldo;我们…前几天就是发生了一些争执,现在已经和好了。&rdo;
于斯年的声音沉下去,&ldo;争执能争到他床上去?安鱼,是不是他强迫你了?&rdo;
晏安鱼一愣,没想到温景焕居然还把这些事说给于斯年。
他语无伦次了好半天,一咬牙,干脆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当然,其中省略了一些隐私情节。
&ldo;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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