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睡袋实在不够舒适。
察觉上臂触感有异,江雾萦垂头睨了眼。
“……”睡裙的肩带都快掉到手肘了。
小兔子红着脸将自己缩进被子里,拉好肩带才又冒出头来,起身下床去洗漱。
小兔子一面刷牙,一面朝镜子看去,旋即一怔。
他又凑近端详了下,才发觉自己的眼皮的确有些浮肿,还泛着红,像是哭过似的。
身后的尾巴也感觉怪怪的,可他对着镜子瞧了瞧,洁净蓬松的淡粉色小尾巴并无异状。
他在脑中细细搜罗了一下昨夜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睡得太香,连是否做了梦都不记得了。
晕乎乎地刷完牙洗完脸,江雾萦在浴室内换过衣服,想着去外头透透气。
可才转动把手开了门,整个人倏地被拥进了一个热烫的怀抱里。
江雾萦始料未及,连来人是谁都不晓得,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薄澜悬。
alpha深更半夜才抵达d市,自然舍不得打扰江雾萦的清梦,自己在房门外硬生生守了一宿。
想象一门之隔的小兔子沉在香甜睡梦里的模样,他才没在这漫漫长夜里被易感期的余威逼得失去理智。
他的体温本就偏高,抱着体质虚寒的江雾萦好似抱了团冷藏的奶冻,又软又凉,登时舒服得喟叹出声。
江雾萦挣不开他的桎梏,便先一用力将人带进了屋里。
门口处是狭窄的条状空间,拐过去才是床铺,故而薄澜悬并未察觉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只固执地搂着江雾萦,胡乱去亲软蓬蓬的兔耳朵根,满嘴说着“宝宝宝宝”。
兔耳朵被他下颌处新生的胡茬扎得又痒又麻,江雾萦微微一躲,却又被追上来亲个正着。
“……”他咕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
“我放心不下,”薄澜悬亲完兔耳朵又去吮他颈侧,声线微哑道,“又想你想得厉害。”
江雾萦被他缠得没办法,抬手拍了下alpha的头顶以示安慰。
可只拍了一下,小兔子便默默收回了手,软嫩嫩的掌心与指肚泛起红,他伸到面前轻轻吹了吹。
……薄澜悬的头发又粗又黑又硬,扎得有点疼。
薄澜悬尚未与心肝宝贝温存多久,视野里便出现了一双无纺布的一次性拖鞋,自面料孔隙里隐隐透出黝黑的肤色。
他眉心狠狠一跳,顺着往上瞧,便见江执简身着睡衣,双臂环胸靠在墙边,神色疏淡地望着他。
薄澜悬深呼吸了几下,怀里的小兔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搂紧他的腰头也不回地道:“你、你不是今天还有事情吗,我就不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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