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方面登峰造极,其他时候不添乱就已经是运气;庞青一天到晚神出鬼没,不像是能讨教主意的……哦还有糜馨……呵呵算了。
真正军师级的人物,他倒是也见过几个,但司马懿、周瑜等人显然挖不过来,陆逊哼哼唧唧一阵子还是投向了吴侯,真正有希望拉过来的是庞统——每每想到这件事刘备就后悔不已,一是后悔没有早回庞统那里去,如果早知道庞统的状况,说不定能让孙策他们找到解救的办法,至少该让张机出手试试;二则是后悔应该向庞统打探一下诸葛亮的下落,因为顾忌到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庞统xìng格如何,又想着有没有机会让庞统当军师,于是就忍着了没说……
天晓得居然连庞统的第二面都没见着!
至于传说中的官方配对诸葛亮,刘备到了江东后也暗地里打探过几次,结果是没人听说过,连姓诸葛的都没有,这事儿又不敢闹太大,这方面刘备也有私心,和庞统的事儿瞒着江东一样,也是怕孙策知道诸葛亮的存在后直接挖人。毕竟时代不同,刘备跟诸葛亮没有任何交情,徐庶军师死得太早,连“回马荐诸葛”剧情都没触发,就算找到了在睡午觉的卧龙,天晓得他老人家是什么态度,单论竞争力的话,已经破产的新野皮包公司和如rì中天的江东集团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一连串事情加起来的结果,就是到了今天,刘备军中都没有一个智力上80的,而且走到了这里,也不允许刘备再回头去江东搜刮人才了……
所以面对许攸的毛遂自荐,刘备多少还是有点动心,毕竟在原时空里这位是连曹cāo都要光着脚跑出来欢迎的,怎么说也有两把刷子,不过在这个时代的许攸行不行,也不能轻率下结论。
“你先说说你的计划。”刘备终于开口,“就像你说的,让我看看你的价值。”
许攸jīng神一振:“其实这个计划很简单,由桂阳开始,先说服桂阳太守出具回执,再拿这回执去游说其他太守,让他们备好物资,然后让我们的人冒充江东军把所有东西运走,把几十万荆南百姓丢给吴侯——这样一来,我军将获得大量的物资金钱,而本就百废待兴的江东一口气接纳几十万人,肯定也是力不能及,再以jiān细煽动对吴侯不满的世家,江东必乱,那时候,我军便可卷土重来!”
“好大的胃口……”简雍喃喃自语,“竟然打算卷走荆南四郡的所有物资金钱……虽然都是小城,加起来也是相当可观的数字啊。这么有雄心壮志的骗子,真是第一次遇到。”
刘备想了想,觉得有点问题:“这件事只要有一个太守怀疑,写信给江东求证,不就全部揭穿了?”
“吴侯凶名在外,这些刚刚依附的太守有谁敢质疑?万一是真的呢?”许攸侃侃而谈,赵太守脸sè难看,“这个计划,桂阳太守是关键,只要他被说服开具了回执,再拿着这真货去找别人,其他城池看见有人开了头,多半就会乖乖顺从,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所以这个计划越到后面难度越小……其实今天我差点就成功了。”
刘备看向太守:“大人,他说的是真的?”
赵太守咬牙切齿:“皇叔,此人狡诈yīn险,决不能留,应马上推出斩首!”
嗯,看来许攸没说谎……
许攸看看赵太守,笑了起来:“太守大人,又何必要我的头?曹军细作潜入荆南试图作乱,太守慧眼如炬,一举将细作打尽……这功劳报给吴侯,不是很妙么?”
赵太守没想到许攸居然为自己打算,也不由得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留你小命,把你送去江东?”
许攸摇头:“吴侯果决刚烈,太守大人送不送我去都一样,反正他肯定会把送去的所有人斩首,何必多我一个。”
太守捏起拳头:“那我又为何要放过你?”
“因为皇叔肯定需要我。”许攸这话一出口,刘备这边的人全部扭头看简雍:你遇到对手了啊。
只见简雍依然镇定:“你这个计划,策略不见得多高明,只看到胆子足够大。”
“这是从人xìng弱点入手,自古yù胜必出奇,胆子越大,所获得的利益也才越大,你们今rì晚来一个时辰,这计划便已经不可阻挡了。”许攸解释道,“当然,这也是因为计划本身失败没有什么损失,所以才会用这种手段……若是我方输不起,那就要另择他法了。”
就和之前参加江东军议一样,刘备在这方面是个没主见的,听许攸说得头头是道,也有点摇摆:“要不索xìng就收了?”
赵太守见刘备面sè犹豫,自己也打起了小算盘:没有刘皇叔替自己圆这事,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别人,如果皇叔真的动心,把这小贼送个人情倒也无妨,但还有个要紧事情:“放了你,我要如何向吴侯交代!”
“皇叔、太守明鉴,此次计划,乃是曹军谋士郭图所为,他胁迫被俘的糜芳将军过江,不料同行的许攸心怀汉室,主动向太守投诚,终于使得郭图计谋败露,被一网打尽。”许攸马上流利地接道,“反正除了今天在场各位,没有人知道真相,吴侯得知yīn谋已破,应该不会计较——他也没有jīng力计较。到时候把俘虏抓几个往建业一送,脑袋落地,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卖队友卖得如此果断,如此有理有据,连简雍都露出了佩服之sè,不过既然属xìng相同,就不能这么快认输:“你的同伙翻供怎么办?”
“糜芳乃是受制于人,情有可原,再加上皇叔面子,吴侯应该不会怪罪,既然留得xìng命,糜先生想来也不会再胡说什么?”
糜芳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临阵脱逃又被胁迫做事的人,自然不会和“气节”这个词有什么关系。
“至于冒充简雍先生的郭图,乃是主谋,”许攸一顿,“此人心志不坚,只需……呃?”
众人一起看那假简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歪倒在座位上,口吐白沫,双眼翻起,一动不动。陈应跑上去检查一番,羞愧地回报:“末将看护不力,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服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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