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受伤,我还没搞清楚状况,这混蛋当场就开枪打死了一个。”张岷道。
张岷给另外两个人检查,收起手电筒,而后道:“你没事。”
那人就像重获新生,站着大哭起来。
“我呢。”另外一个人问:“张教官,我被感染了?”
张岷道:“你被咬伤了,目前还不清楚……”
那人道;“让我回去和老婆告别,可以吗,求你了。”
张岷道;“当然……上车吧。”
“地方查清楚了?”胡珏问。
“查清楚了,有牛,也有逃出猪圈的猪。还有储粮,面粉,干面条,谷仓里还有不少米。”蒙烽道:“你们受伤的人注意别碰到家畜,这样,张岷带你手下的人开车运第一批食物回去,把受伤的人也送回去,待会再开车过来运走剩下的。胡珏,有没有意见?”
胡珏道:“没有,送他到篮球场上等,我回去解决。”
张岷麻木地点头,疲惫道:“上车。”
张岷开车驰出村庄,蒙烽带着刘砚与剩余的队员们去生火,把闻且歌绑了起来,放在角落里。
雪越下越大,土制装甲车驰出村落,停在旷野中,大雪温柔地覆盖了黄土高原,极目所望,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张岷没有执行林木森的命令,把两名伤员都载回了基地,让感染的那人在篮球场外等候。
此刻已是夜晚十一点,胡珏去向林木森回报,刘砚开始检修设备。
夜间,外面的雪沙沙作响,哭声仍时不时传来,蒙烽睁着眼,忽然又想东想西的。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刘砚,吻了吻他的脸。
“怎么。”刘砚问;“胡珏怎么处理的。”
蒙烽道:“他让受伤的人住在篮球场后面的校舍里。”
刘砚点了点头,蒙烽又道:“张岷被降职了,王术担任队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你在想。”刘砚说:“如果被感染的是你,我会怎么办,是么?”
蒙烽嗯了一声,刘砚说:“你总喜欢想这些‘如果’。”
蒙烽说:“其实我挺想看你可怜巴巴,在外面把爪子伸进来,想拉一拉变成丧尸的我的手。”
刘砚道:“如果有那一天,你大可以不用客气,尽情地抓我一下,然后咱们就可以关在一起了。”
“我不会的。”蒙烽嘲讽地说:“我可不会这么便宜你,我会说,你必须活下去,连着我的份一起,亲爱的。电影上不都这么说么?”
刘砚:“……”
蒙烽唏嘘道:“刘砚,你要好好活下去。爱上别的人,过自己的日子……”
刘砚:“够了!”
蒙烽拍了拍刘砚,被刘砚推开,蒙烽意识到刘砚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开玩笑,忙凑过来偷看他的脸。
刘砚表情不太对,蒙烽马上慌张了,开始哄他,刘砚一直没吭声,蒙烽哄了几句,困得撑不住,打起了呼噜。
刘砚:“……”
翌日,刘砚下楼时吴伟光仍在给一个男人,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布道。
刘砚领到早饭,坐在食堂里决明的对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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