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与巩优一样,先前对逄枭的行事因为外头恶名影响,都有一些误会。
可如今听闻这样的解释,再听说逄枭一家连同礼部的秦尚书,竟然能够变卖家产捐给灾区的百姓购置米粮,且还吩咐不许张扬,李知县感动的眼眶直热。
在官场混迹之人,谁都不是傻子,谁的心里也都有一杆秤,逄枭捐了银子,却不声张,根本没有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的意思。
阳县距离旧都这么近的距离,若是巩知府不说,他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更何况远在京城的皇上?
所以逄枭这时是真的单纯只默默地为了百姓做事,不想表功,甘愿藏身在幕后沉默的付出。
这样的做法,比某些人大张旗鼓的说要赈灾,却迟迟的不来人,也没有赈米送来强的多了!
谁愿意心甘情愿的这么损己利人?之所以默默付出的原因是什么,在场之人心里都清楚。
李知县吸了吸鼻子,再面向逄枭和秦宜宁时,神色之中便又多几分郑重。
“王爷放心,下官跟您保证,您的每一文钱都用在刀刃上,尽量保证让更多的老百姓活下来!”
李知县的声音洪亮,如雷贯耳。足以表达他的决心。
逄枭被他的情绪感染,一时也颇为动容,颔道:“相信咱们一同努力,一定能让更多的百姓活下去。”
巩知府和李知县热血沸腾,都不约而同的重重的点头:“一定!”
天色已暗,众人就暂且歇在了府衙里。
蚊虫多,逄枭担心秦宜宁再被毒蚊子叮了烧,一夜也没怎么睡,不时就要起来帮秦宜宁赶蚊子扇风。
次日清晨,逄枭依旧神清气爽的模样,旁人根本看不出端倪,秦宜宁服侍他关系更以后,便起身陪同逄枭在外头巡视。
阳县的灾情与旧都比较起来稍轻一些,许是因为已经不是地龙翻身的中心,加上高楼砖房并不多,伤亡的人数要少许多。
他们在城中巡查,照旧现了几户大户,围墙已经修补过了,甚至还有一家将围墙增高了一些。
如此做法,当真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难猜测他们的宅院里必定是有存粮的。
巩知府询问李知县:“丁家和裴家的粮食还是那个价格吗?”
李知县痛心疾的点头,“不只是不肯降价,多问了几次,甚至还有坐地起价的意思。”
巩知府咬牙切齿的身低咒了一声:“这些为富不仁的狗贼!他们从前在大燕就是这么盘剥百姓的,现在居然还敢吃百姓的血肉!”
“我看他们只是想跟官府狮子大开口,想捞上一笔国难财!若是官府拿不出这笔钱来,他们就有理由说圣上舍不得给百姓吃饭了!”逄枭低沉的声音中满含怒意,从他额角爆起的青筋不难看出他的愤怒。
“王爷分析的是。这些人为富不仁,根本就不配为人,咱们就该狠狠的教训他们!”李知县年轻,性子要冲动一些。
逄枭霸气爽朗,这时想法倒是与李知县不谋而合,闻言沉声道:“别急,本王回头就去找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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