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朴实的为百姓做实事,才更让人动容。
逄枭牵过一匹枣红色的温顺牝马,逄枭的那匹黑色骏马也一并跟了过来,用长脸蹭了蹭秦宜宁。
秦宜宁被逗笑了,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马鬃,她白皙的手在乌云黑亮的毛下,显得雪一样白。
逄枭将牝马的缰绳递给秦宜宁,道:“我的乌云脾气太暴,虽然它很喜欢你,但万一它一高兴带着你疯跑起来,那就危险了。这匹马耐力好,又温顺,你骑着它吧。”
秦宜宁接过缰绳,笑道:“好,不过你不必担忧,我的骑术还可以,以前在外面我骑过野马,还跟着野马群一同生活过一段时间。”
秦宜宁说着,便将帷帽戴上,随后一踩马镫,便潇洒的翻身骑上马背。
她今日穿的是短褙子,下身的长裙又是百褶裙,上马时裙裾飞扬,就像是一只展翅的蝴蝶。看的人目不转睛,而她端坐在马背上背脊挺直是的模样,着实给人飒爽英姿之感。
逄枭看的眼睛都亮起来,拍了拍秦宜宁的手,便回身一跃跳上乌云的背。
虎子这时也扶着冰糖上了马,还不住的打趣道:“幸好早前我教过你起码,不然现在岂不是都要跟不上我们了?”
冰糖白了他一眼,道:“是夫人教的我,又不是你。”
“嗳!你这人怎么忘恩负义啊。”
“谁忘恩负义了。驾!”冰糖一抖缰绳,就策马到了秦宜宁身边。
虎子只好摸摸鼻子,也上了马。
巩优这厢带着卢师爷以及四个年轻的差役也都上了马,与逄枭一行并行,剩余的精虎卫,银面暗探,则与龙骧军的马混在一处。
一行人离开都城,一路去往阳县的方向。
阳县距离旧都,若是马不停蹄半天就能抵达。
但那是从前路况好的时候。
去往阳县的路山路居多。这就导致地龙翻身之后,山体滑坡,巨石滚落,将去往阳县的路折腾的没有一处能够放马奔驰。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没有了路,需要他们牵着马踩着石头和开裂土堆。
起初巩优还有些担心,毕竟大家闺秀学习骑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如这般翻山越岭的可是少有女子能够承受。
他来时说那一番话,就是希望逄枭能放弃带上女子上路,可逄枭偏不听,他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可是真正到了山路,巩优、卢师爷和那四个差役才算是真的大开眼界。
秦宜宁身手极为灵巧,且胆大心细。
就譬如现在这段路,山上一块大石滚落下来挡住了整个去路,只余下一天能容一人通过的小窄路,但是这条窄路的一侧是巨石,另一侧就是万丈深渊,连马都不肯往前走。秦宜宁硬是牵着她那匹枣红马贴着边,劝着枣红马走了过去。
这着实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甚至有些胆小不敢走的,见到一个女流之辈都如此厉害,他们也都鼓足了勇气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了。
一行人真可谓是跋山涉水,半天的路程他们走到天黑才到。
而阳县的情况,也并不比旧都好太多。唯一好一点的,是阳县没有旧都那般有很多的楼房,看起来断壁残垣的还没有那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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