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器物形状,怎么怪怪的……
这会儿功夫,九阿哥已经进了书屋,见康熙在炕上盘腿坐着,立时上前两步,单膝跪安,道:“儿子给汗阿玛请安,祝汗阿玛龙马精神、青春不老,今年四十八,明年四十五!”
康熙放下手中折子,看着九阿哥也不叫起,嫌弃道:“又是多久没看书了?话都不会说了。”
九阿哥自己起了,笑道:“这是儿子今年的心得,总觉得自己还跟十六似的,凡事都想要找汗阿玛拿主意,不想自己当家做主。”
“哼!”
康熙道:“越活越小,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九阿哥道:“这是汗阿玛慈爱,哥哥们友善的缘故,也不赖儿子呀。”
康熙道:“尽说这混账话,朕瞧出来了,你这是当阿玛当的觉得吃亏了,惦记着跟丰生他们争宠!”
九阿哥露出惊讶道:“汗阿玛您怎么看出来的?”
他没惦记着跟儿子们争宠,就是近朱则赤,想到舒舒这几日在伯夫人跟前赖赖唧唧的样子,不小心带出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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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功夫,富庆来了,道:“九爷,值房的官员都陛见的差不多了。”
九阿哥没有耽搁,起身跟富庆离开。
金依仁晓得自己误会了,这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亲自送了出来,目送着九阿哥跟富庆离开。
富庆,大学士之子。
皇子府还有个额尔赫,领侍卫内大臣之子。
还有个张廷瓒,大学士之子。
曹顺、曹曰瑛,曹寅侄儿与族侄。
金依仁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九阿哥这“爱子”身份,成色十足。
再想想九阿哥这两个月的行事,看似诸事不理会,可实际上跟镇山太岁似的,在上头盯着。
杂务旁人干了,九阿哥自己这里,就一门心思孝顺皇上了。
花园清淤也好,小汤山洞子房也好,都是皇上能看得见的功劳。
外憨内狡?
这份心机,不愧是宠妃之子。
想来宫里的宜妃娘娘也是聪敏之人,否则也不会荣宠不衰……
清溪书屋前,九阿哥正跟大阿哥说话。
大阿哥之前随兵部尚书陛见,说的是北边驿站的驿马不足之事。
出来之后,看到九阿哥在,大阿哥就停下跟他说话。
九阿哥听了缘故,不解道:“这还值当说一回,兵部不是有自己的马场么,补齐了不就好了?”
大阿哥摇头道:“这说的是缺马之事,可也不单单说的是缺马,西北驿站的马本是足额的,是地方官员侵占驿马。”
九阿哥听了皱眉,道:“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西北有兵乱,那不是耽搁事么?”
要知道驿站,尤其是西北驿站,本就是兵驿,传递兵部公文为主的。
大阿哥道:“汗阿玛下令,往后驿站疲瘦马匹只允许巡抚衙门更替,其他衙门官员严禁侵占。”
九阿哥听了一嘴,也就放下。
大阿哥看到旁边两尺半高的锦盒,道:“这是什么?”
九阿哥也没瞒着,挑眉道:“是我这个内务府总管,孝敬御前的三节两寿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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