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想忘记么。”他落下来的吻却像罂粟一般甜美而充满诱惑,眼神也写满了任性的温柔,“安安,我已是你第一个男人。”
窗外一片冰天雪地,人群渐渐散去,艾尔夫海姆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美梦。
而室内炉火温暖,不论是痛苦还是缠绵,都好像才刚开始……
……
……
几十年后,安安也养成了撒伽写日记的习惯。其中有一篇是这样的:
这些年来,我经常想起法瑟。在无忧无虑的阳光下,在夜深人静的睡梦中,在满腔欣喜的清晨,在筋疲力尽的黄昏……他总会出现。无时不刻,令人窒息。
他一直都很无情,冷血,自私到极点,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偏偏这样一个男人,却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无数的烙印,就像那个艾尔夫海姆的夜晚。这些烙印一直伴随着我,深刻在我的灵魂中。
迄今,或爱或恨,真的已经不在意了。
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哪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希望能忘记一个人。
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让我变回原来的我。那个拥有一切的我。
这个冬天华纳部落有很多人战死。
所以最近经常会想,他愿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么?如果我也死去。
Chapter 16
外面的大雪不曾停歇。
安安在沉睡的法瑟怀中醒来。从内到外的寒意让她的手脚变得冰凉。尽管室内有炉火,尽管法瑟一只胳膊就把她圈在怀里难以动弹。
法瑟侧着身子,半边脸陷入枕头,被高挺白皙的鼻梁遮住。在清晨白茫茫的阳光中,他软软微卷的金发散开,有几撇干涸的汗水黏在颈项上。此时此刻,他身上唯一的装饰物便是脖子上的紫水晶项链,坠子也歪歪地藏在了被子里。他们之间仅剩的阻碍,只有她缠着两人手臂的长发……
安安的第一反应只有一个: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这么没了。
对象不是井洺,而是法瑟。
是不爱自己,甚至轻视自己的人。
法瑟的呼吸很均匀,似乎还在美梦中。安安的思维已混乱,没想到腿部仅仅挪了一下,就有一种被刀捅坏下半身的感觉。
从里到外,挪动一毫米都会让肉体撕裂感一直顺着中枢神经蹿到脑中,痛得她双耳嗡鸣眼泪直冒。
安安看着法瑟漂亮的睡颜,心中的感觉是五味杂陈。
她根本不能怪法瑟,毕竟在真正进入之前她都是自愿的。而之后她根本没法说法瑟到底有没有温柔,因为就算他只是停在里面而不动作都让她有被杀死的感觉,更不要说后面……
这时,床头柜上有东西震动起来。
那是她的通讯器。
她挣扎着伸手翻开衣服,拿起兜里的通讯器,选择接听。然后轻手轻脚地坐起来。
“安安,快起来。今天街上人多得不得了,要买东西还得排队。”尤茵欢快的声音从那一头响起,“你在法瑟殿下那里吧?我过几分钟后来找你?”
安安看了一眼法瑟,心都跳停了:
“不,不要。”她压低声音,“我这里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
“那要什么时候?”
察觉身后有细微的动静,安安心不在焉地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从旅馆出来,一个小时太久了,你不能快一点吗……”
后面的话安安听不进去了。因为法瑟的手已经从后面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整个人轻轻松松抱起来,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剧痛又一次让安安龇牙咧嘴。她摇摇头,刚想集中精力,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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