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芸究竟去哪了呢?”
当天晚上,白广闻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他打出的几条未接电话。他在城里找了辛芸一天,白天去了商场,下午蹲了几个KTV门口,晚上又去当地有名的大排档看了看,却没有任何线索。这期间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已关机,更别说消息回复了。无奈之下,他打电话跟金师傅说明了现状,临时在长途汽车站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
旅馆名字很长,大概老板很贪心,想要招徕各种和酒店相关的生意,给自己的旅馆起名叫“918商务情侣电影主题酒店”。只因为钱的关系,单身的白广闻并没有得到商务或是电影主题的感觉,押金200,刚刚满足他能入住是这个旅馆最小最便宜的房间,房间里昏暗无光,墙上一副窗帘,一副看不懂的字画,就是一台简陋的满是雪花的电视机和一张吱吱嘎嘎的床,床边是他的行李箱,还能凑合当个“床头柜”,白广闻并不是很在意,这里和他师傅那屋子也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厕所要去外面公共的。好在拉他进旅店的大妈说这便宜,一晚上只要60块,谁让他身上没钱呢。
白广闻躺在床上,不时刷下手机,平日里飞逝的时间在此时此刻变得很慢,每当拿出手机时,亮起的屏幕上的时间都是刚刚跳了一分钟。先前通话时候不知道金师傅在忙什么,草草的挂了电话,只说等他回复,然而到现在都没有个信,白广闻等啊等,许是累了一天,没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广闻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自己头沉眼重,似乎有点缺氧,他斜眼看了看窗帘,依然是昏暗的,翻了个身,想摸下手机,却又再次睡着。
这个夜很久,梦也长,他梦见辛芸又哭又笑,梦见黑暗中一个瘦瘦的黑影晃过。他梦见一个黄衣少女靠在树下喘着粗气,向他伸手求助,他伸出手去拉,少女却化作一道幻影而去;他梦见满天无数繁星,恍若白昼,身边依偎着一个女子,试着低头去看那女子的脸庞,却猛然惊觉背后一阵刺痛,取代那女子的,是胸口间的一把精致的剑刃,那刃上花纹精致而神秘,在星空下闪闪发光,没有一点血迹……
白广闻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吓了一身汗,四下看看依然是在昏暗的房间里,身子很沉,动弹不得,他强行运气,四肢稍微有了点知觉后,便强行撑起自己起身,左手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原来是床板边上有颗突起的钉子,位置正好对着他先前躺着的位置。白广闻舒了了口气,他抬头看着合着的窗帘,没有一丝光线透入。
“这天怎么还没亮?还是遮光效果太好了?”,白广闻又四下摸了摸手机没找到,无奈地走到窗帘边,唰得一声拉开窗帘——居然是一堵墙!?
白广闻这才回忆起来当时入住的时候,旅馆墙上挂着的小牌子,上面写着:无窗房,原价120,现价60。
“真的是被坑死了。”白广闻叹口气,摸索着墙面,打开房间里的灯,虽然依旧有些昏暗,但好歹能够视物,环顾四周,和睡前可是这房间不大,也没什么杂物,依旧是一个破旧的电视机、窗帘和床……
“好像少点什么?”白广闻坐在床上,用手拍了拍脑袋,可能空气不好,头昏昏沉沉的,似乎里面长了个砖头,他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没有看到手机,又翻开枕头,也没有手机。
“奇怪,我明明睡前把手机放在这儿充电的。”白广闻顺着自己的回忆看向床边,墙上的充电器还在,线的那一头却没有手机,按照他的习惯,睡前手机充电时候不会放在床头,而是会放在行李箱上。
“行李箱!”白广闻一惊,行李箱没了!
他赶紧再次四下看看,床下、窗帘后,可能的角落里都没有,他又检查了门锁,防盗链被剪断,地上门缝间隐约有些粉末,看来是糟了贼,而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应该就是这地上粉末的关系。
白广闻打开门,一股新鲜的空气伴着刺眼的光袭来,白广闻头脑中清爽了许多,他折回房间里,检查了下自己剩余的物品,这贼人也真是贪心,除了他身上的衣物没偷外,就给他留了双鞋。
丢的物品里,也就手机值钱,其余的衣物再寻常不过,加起来可能还不如这双鞋值钱,白广闻凑近闻了闻自己的鞋,皱了皱眉头,边穿边苦笑着摇头道:“大概是太臭了吧。”
。。。
“接下来怎么办呢?”,此时的白广闻正蹲在外面的公共洗手间里释放自己,前面出旅店的时候,前台大娘催着他补缴房费,不知那贼人是用了什么药,居然让他昏睡了三天,他如今身无分文,手机也丢了,在金师傅眼里估计他也算是失踪了吧,可上哪找金师傅和辛芸?这期间又如何解决食宿问题?他看着门板上乱七八糟的涂鸦,写着各种不堪的话和手机号,他摇了摇头,打消了卖肉卖肾的念头。
走出公共厕所,白广闻一筹莫展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两手揣着空空的口袋,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往回旅馆的路上走去。
“怎么样才能联系上金师傅和辛芸呢?”
“这三天为何金师傅都不来找我?”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好像也没什么重大新闻发生。“
“啊,先想想接下来怎么活下去吧,交不了房费就要露宿街头,还得饿肚子。”
…
几天后的某个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间内,一位精瘦的男子在黑暗中比划着什么动作,然后噗的一声从指尖窜出一道炽热的气流带着破空的声音,角落一处烛光亮起,将略显黑暗的房间照亮。
烛光映着精瘦男子一脸兴奋和激动的神情,男子目光中有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少女扎着马尾辫,白衬衫,格子裙。男子笑道,“怎么样,师兄没有骗你吧?”,说罢,又抬头看向一处角落沙发处,问道:“师傅,这下你信了吧?”。
沙发上悠哉地坐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打扮甚是时尚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左手正端着半杯红酒,右手食指和拇指刮擦着自己那精细打理的山羊胡。那男人听见精瘦男子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精瘦男子和地上的蜡烛,便若有所思片刻,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收回原来翘起的二郎腿,身体挺直端坐,将两手放在一个黑色小箱子上,然后开始运功,不稍片刻,睁开双眼,只见那两眼中的精气大盛,全然不似之前的样子,只见他人影一闪,便从沙发上消失。
“果然不错,想不到二十年不到,他居然研究出来了。“,中年男子再次说话时已经站在沙发对面的门口,这距离少说也有五六米远,中年男人居然片刻便移到了此处,那中年男人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内力,若是……“,停顿间,中年男人将手移动到墙上的一个开关上按了下去,伴随一个清脆的声音,亮起的灯将整个房间照亮,却显得中年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若这几年江湖上的失踪案都与他有关,为师一定要想办法清理门户了。”
“师傅,你说这件事会不会也和万师弟有关?毕竟他年纪太轻,阅历浅,容易被诱……”精瘦男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少女激动的声音打断。
“不会的!”少女握紧了下手中的小拳头,脸色不快:“清哥哥不是那种人!”
“芸儿。”中年男子摆摆手,示意少女不要激动,“为师也相信清儿的,毕竟看着他长大,虽然眼前这个东西和他给你院子里做的那个玩意儿很像,就是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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