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楼?
沈紫言听着这名字有些香艳,但也没有说什么,爽快的答应了,“好啊。”总觉得在杜怀瑾面前自己似乎不像是妻子,而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沈紫言默默叹了口气,作出很好奇的样子,“绮梦楼都是做水菜的吗?”
杜怀瑾轻轻笑了笑,“只有庙里才只做素菜呢。”竟然打趣起她来了,沈紫言羞恼不已,暗自嘀咕,谁知道那绮梦楼是什么地方……
杜怀瑾支着下巴,看着她又气又恼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绮梦楼的蜜汁火腿和烤羊肉是招牌菜,再就是水晶虾饼和汤包,做水晶虾饼非白虾不可,为的是做出来颜色纯白。七分虾肉要加三分猪板油,放在一起剁碎,不要碎成泥,加上一点点芡粉,葱汁姜汁,捏成圆球,略按成厚厚的小圆饼状,下油锅炸,要用猪油,用温油炸出来白如凝脂,温如软玉,入口松而脆,蘸椒盐吃。小汤包馅子固然不恶,妙处却在包子皮,半发半不发,薄厚适度……”
宛然一副饮食大家的模样。
沈紫言眉宇间就多了几分跃跃欲试,但只不好十分露出来的,“那我们改日就去绮梦楼瞧瞧……”随即想到她是闺阁妇人,出去一趟自然十分不便,哪里是想去就能去的,心里有些失落,“不如差人去买回来,也是一样的。”
杜怀瑾看着她的神色,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促狭的笑道:“你扮作我的贴身小厮,跟着我出去就是了。”这可真是胆大妄为,沈紫言抿了抿嘴,没有做声。杜怀瑾却又笑着逗她,“还有那糖蒸酥酪,用干果之类的装饰了,红白紫绿,斑斓可观。有酥皮、火皮之目,再用山楂、核桃和一些干果混合在一起,双卷两端,切为寸断,就是奶卷。其余的就等它凝结起来成了各式花样,有的像棋子,有的像鬓;或者用屑为面,再加上馅料就成了饽饽……”
沈紫言就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什么时候,自己给杜怀瑾的印象,就是经不得美食诱惑的贪吃鬼……
子夜就是贪吃鬼,所以连累了沈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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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妇(三)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妇(三)
难道是自己前一晚贪吃的模样在杜怀瑾心中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可那时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饿得全身无力,她说什么也不会在新婚的当晚出糗的。
看着对面杜怀瑾不时飘来的揶揄的目光,沈紫言禁不住汗颜,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倒不如自己当初在家里就好好吃饱,也不至于在他心中落下这种印象。
杜怀瑾却好笑的望着她,“你去不去?”沈紫言一扬下巴,眉梢微挑,“自然是要去的。”二人是新婚,对彼此的习性都不熟悉,自然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熟悉,去磨合,沈紫言自然不会藏着掖着,索性一开始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以后有所误会。再者,她隐隐有种感觉,杜怀瑾似乎不是那种按照常理行事的人,这样的人,或许在别人眼中有些不务正业,放纵不羁,可这样的人,往往活的最洒脱,也最逍遥。
说到底,沈紫言自己内心深处也非常渴望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只是身为女子,本就有许多束缚,也无法真正的乐得逍遥。
杜怀瑾是家里的幼子,不像杜怀瑜,作为长子,肩上挑起的担子太重,根本无暇玩乐。而杜怀瑾相对的承担的责任就小了些,甚至可以说,只要杜怀瑾不闯出什么大祸,不给福王府惹下什么麻烦,日后的日子将会过得非常惬意。
沈紫言微微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绮梦楼离我们府上有多远……”若是不远,自然可以随时让人去送些过来,若是远,有些菜肴到达的时候已失了刚出锅时的原味了,难免叫人有些可惜。
“懒女人……”杜怀瑾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上淡淡的一朵红梅,想到昨晚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荒唐事,心里蓦地一荡,手指似有自己的主张一般,轻轻抚上那抹红痕,上下轻轻摩挲。沈紫言呼吸一窒,面色通红,不自然的垂下头,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的手,偏生他的手就喜欢作怪,顺着修长的脖颈慢慢下滑,沈紫言身子绷得紧紧的,就听见屋子里一片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墨书等人已退了下去。
他的手轻轻的滑进她的衣领,而后抚上她瘦削的肩膀,又慢慢回移,沈紫言一颗心砰砰乱跳,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站了起来,“我去瞧瞧水云在做什么。”转移目的的意思十分明显。
杜怀瑾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别走。”沈紫言跌落在他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那股味道虽然极淡极淡,可两个人靠得这么近,不可能嗅不见。沈紫言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顾左右而言他,“你身上好像有股清香呢。”
“是么?”杜怀瑾斜觑着她如早春桃瓣的面颊,将她紧紧拦住,细碎的吻就落在了粉颈上,“我怎么不知道。”沈紫言脸上火辣辣的烫,轻轻挣了挣,“难道从前无人嗅到么?”杜怀瑾胡乱啃着她的粉颈,调笑道:“我从来不熏香,哪里来的清香,怕是你自己身上的……”
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下,濡湿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只听他低声问:“好些了没有?”沈紫言感到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恍然已明白他要做什么,又急又恼,这可是大白天,若是让人撞破了,她还怎么做人
想到此处,沈紫言用力的挣了挣,奈何杜怀瑾双臂如铁臂一般,根本扞不动丝毫,沈紫言脑子里嗡嗡作响,知道挣脱不得,强忍着臊说道:“现在可是大白天……”杜怀瑾的唇顺着她的面颊,一点一点,吻在了她的嘴角,“白天怎么了,嗯?”声音喑哑,极富有诱惑性。
昨晚上明明生涩得和什么似的,今天又如同历尽千帆的老手一般,沈紫言顿感头疼,手忙脚乱的推着他,“待会还要去给公公敬茶,还要去看水云……”杜怀瑾就坐直了身子,端着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
沈紫言松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杜怀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爹去早朝了,不知多少事,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水云那里你哪天都可以去,也不急在这一时……”
沈紫言顿时语凝,干笑了几声,努力想着要找个什么由头才好,杜怀瑾望着她唇畔的圆润,挑了挑眉,俯身就在那花瓣色的唇上咬了一口,“别乱动。”沈紫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就不能轻点。”这话软绵绵的,沈紫言自己都觉得脸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才好。
杜怀瑾瞧着她黑亮亮得眸子,清亮的如潺潺流动的小溪,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倏然眉梢一挑,一路攻城略地,“你喝了我的桂花酒,总得补偿补偿才是。”沈紫言想到那次的醉酒,大感窘迫,使劲推着他的腰,“我忘了。”
“忘了?”杜怀瑾蓦地紧箍着她的纤腰,轻轻重重的在她唇上一阵乱啃,轻而易举的将深吻继续下去。直到沈紫言被他逼迫的几乎要窒息,这才松开了手,一阵低低的喘息。沈紫言眼前一阵金光闪烁,缓了好一会才觉得眼前景象清晰了些,这才发现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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