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峰一听傻了,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完全是奔陈小虎来的,这可咋办?摸了摸口袋里,只有几张小面额的纸币,和两个硬币了,只怕是一碗面也不够,听说这里的一碗面可比家里的肉还贵。来的时候把婶子塞给他的五百元钱又悄悄留下了三百,现在却囊中羞涩了。怪不得老人们常说“穷家富路”,大概意思是说在家钱物不足可以将就,出门在外东西就要准备充足。现在可好,连去找陈小虎的车费也不够了。
在这个大都市里他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虽然他刚与列车上那个沈警官分手,但他可不想去麻烦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看来只有先解决工作问题,应付了眼前的困境再说。钟岳峰想到这里又陪了笑脸对刚才那个保安道:“大哥,不瞒您说,听说贵公司要招保安,我是来应聘的。您能不能帮帮忙?”
那个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钟岳峰道:“你是来应聘的?到下周一才有招聘会。”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公司招保安特别严格,过了关才能去培训呢,就你那身板儿,难啊。”他边说边挺了挺一米八几的身板儿,钟岳峰一米七几的身材比他矮了一大截。
钟岳峰并不担心自己能否考上,倒是距招聘时间还有四天,这四天该怎么办?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会饿死人的,难不成要在马路上摆场子耍把式挣钱?钟岳峰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第一次离家就遇到了这种事,看来只能找个力气活先混饱肚子了。想到这里就向那保安打听那里能找到活干。那保安一听就乐了:“落魄了吧,去吧,有力气了到江边码头的货场装卸货物,要不然就去收容站吧,白米饭管饱,我当初到这里的身无分文,整整在街上饿了三天呐,差点儿成了乞丐。”
钟岳峰找到货场已经黄昏了,货场上依然车来船往的一派忙碌景象。他问了几个人才找到管事的,那是一个胳膊上纹了一条青龙的汉子。那个管事的正在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话,听了钟岳峰的来意瞪着眼睛不耐烦地说:“就你那身板儿一百多斤的包能抗得动吗?去去,哪来哪去,否在这儿烦人。”
那女人打量了一眼钟岳峰,忽然说道;“彪子,你怎么知道人家扛不动,你以为只有你那肥猪样儿才有力气吗?我看这小兄弟能行。”
彪子嬉皮笑脸道:“花姐,您说他行就行吧,不过,小白脸终归是小白脸,能和我这样儿的比吗?”说着握拳挺胸摆了一个健美动作,身上就露出条条块块的肌肉来。
钟岳峰感激地冲那个叫花姐的女人笑了笑表示感谢,花姐也向他点头致意,他这时才发现这个漂亮的花姐看起来豪放爽快劲儿很有些男子汉气概。
彪子喊来一个汉子带了钟岳峰去卸车。卸一车货是一百元工钱,别人都是两个人或四个人一组,钟岳峰新来的就没人愿意同他搭伙,他一发狠就自己包了一车货。饶是他练过功夫的人一车货卸完也累得像散了架似的浑身酸痛,他中午到道黄昏都没有吃饭,又累又饿的连脚趾头都不想动弹了,坐地上调息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看看天已经很晚了,就拖着灌铅似的双腿去找管事的彪哥领工钱。
“好小子,彪爷我看走眼了,本来卸这一车货老子要抽十元钱的管理费的,你的今天免了。”彪子说着爽快地抽了一百元钱给他。
钟岳峰向彪子道了谢,先去买了一堆食物,狼吞虎咽一扫而光,这时才有心情沿着江堤慢慢地溜达。夏夜的江边静谧宜人,没有了白天城市的喧嚣,江水轻轻地拍打着堤岸像是大江在呼吸,那边港湾里停泊的船黑黢黢的有些像山岭。江边有许多人来乘凉散步,钟岳峰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调息打坐,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有一对情侣拥抱着从他面前走过来,钟岳峰只得收了功。这里或许可以睡一晚上吧,天当被子地做床,不但凉爽还没有蚊虫的叮咬,钟岳峰为自己的决定高兴起来。
钟岳峰半坐半靠在一个台阶上,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禁不住心潮澎湃,自己就要在这个城市生存打拼了,就像一个不善游泳的人跳进了江水里,总要先喝上几口水,然后拼命地挣扎学习,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最终才能成为弄潮健儿。他这时忽然有些想家了,虽然才离开家,但是人在孤独寂寞的时候是最容易想家的,亲人,嵩山的苍松翠柏,少林寺的悠扬钟声,这些早已经深深融入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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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钟岳峰从冥想渐渐进入了朦胧的睡意中。
“啊!”一声女子的惊呼。
“你,你们想干什么?”一个男子慌乱的声音。
“哈哈,哥几个没钱吃饭更没钱泡妞啦,帮帮忙,给几个钱花花。”从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里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觉得可笑。
“老二,和他们啰嗦个屁,妈的,有钱就出钱,没钱就把这马子留下给大爷爽爽,已经半个月不知肉味了。快些,惹老子火了就把你们沉尸江底。”一个阴鸷的声音恶狠狠道。
被惊醒的钟岳峰这时才知道又碰到抢劫的了,原来不是自己在做梦,看来这个晚上又不平静了,唉,这年头坏人真是比水里的鱼还多,这夜深人静的江边既是情人们的天堂,又是坏人为非作歹的地方。
他蹑足悄悄走过去,借着迷离灯光看见那片草地上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正被三个汉子围着,像是落入狼群的羔羊,显然是正在演**戏时,突然来了这几个不请而至的“观众”,搅扰了好事。
那个女子被一个汉子一把抓过去揽在怀里,一只手隔着衣服在**上揉了一下,淫笑道:“咪咪够大的,手感也不错,让老子检查一下有多大尺码。”说着一只手已经撩起衣服,那女子没戴|乳罩,白生生翘挺挺的一对**就暴露出来,想来|乳罩是刚才被男友摘掉了。那歹徒毫不客气抓着了白瓜似的**揉捏起来,一边揉搓一边啧啧有声。她只是嘤嘤地哭泣,被女友视作保护者的男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钟岳峰能够体会此时那对男女无助甚至绝望的心情,因为在他七岁时就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他刚刚入学,经常在上学的路上被一群高年级的大孩子围住一边揍他一边骂他是野孩子,逼他第二天带一毛钱交给他们,他当然没有钱给他们,也不肯回家告诉叔叔和婶婶;无论他怎样抗争,还是苦苦哀求最后总是被按到地上挨一顿拳脚,甚至把他衣服扒光藏起来,他只好光着身子藏在草丛里等到天黑了回家。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在绝望中度过。后来,他立志练武就跟这段童年的惨痛经历有很大关系。也因此造成了他现在嫉恶如仇扶弱除强的性格,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钟岳峰不再犹豫,他刚想冲过去,忽然想到如果被人记着面目又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灵机一动脱下上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然后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喂,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们几个敢在这儿撒野,妈的,活腻了吧。”
那几个人见半路上忽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愣了一下,等看清钟岳峰的妆扮都哄地一下笑起来,那个摸女人的家伙骂道;“妈拉个巴子,蒙了脸演戏呀,不知道咱们哥几个是干啥的?”他一边骂一边放开了怀里的女子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钟岳峰早已经有了搏斗经验不等他走近,他早飞起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恨极了他欺负女人,所以这一脚用足了十成力气。另外两个人见状都掏出刀子扑了过来,钟岳峰一见他们有凶器更不留情,迎上去三拳两脚将他们打倒在地,握刀的手腕都被扭伤了,虽然不至于残废,但是没有一段时间是恢复不了的。
“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大名鼎鼎的辣手摧——”钟岳峰原本想编一个响亮威风的绰号吓唬他们,话出口了觉得辣手摧花就是大色狼啊,一时无法改口,忽然想起自由搏击赛决赛前夜碰到那个警察曾说过少林小子龙卷风,就灵机一动,接着道:“——龙卷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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