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最初所想的也相差无几。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也许我的而立之年同时是我的知天命之年吧?而按照传统的说法,明年也许就是我的第二个本命年了。时间的轨迹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虽然我常常感叹这白驹过隙似者的无情。
本来是毫无新意的信息,却还是使我有些许的不快。因为好像在突然之间,一直飘移不定的时间,突然间有了自己的标尺了,似乎它已经屈指可数了,而且清晰的向我逼进。
我没有办法,虽然我从来不相信与命运有关的任何方式,但这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已经深深的陷于命运之中的缘故吧!虽然不信,但是已经没有逃脱的途径了,已经成为命运的阶下囚了。
因为下午没有确切的去处,于是又去图书馆看书了。但是却得到了一个更为令人不幸的消息:张枣死了。
这是人物开始几页的一个短篇,里面提及另外两位在今年死去的诗人以及国际诗歌节的到来,而张枣是在这之前的3月8号逝去的。
他是正常死亡,据说是死于肺癌。这种死亡方式使我稍得安慰。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当年的西部行迹。那是一次未曾达成目的的远行。如果再拿这次远行和海子相比,那真是一种确实的狼狈不堪。
张枣很多年前就去德国生活了,这是我羡慕他的唯一原因。因为也许只有德国,是精神与诗人的国度。但是同样的,我更羡慕他的为诗的语言,那真是华丽处子的飘渺的影姿,让人享受在意象的云端而回味无穷,像这首
镜中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
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
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
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面颊温暖
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他和万夏的语言是同样为我所喜欢的,但是万夏也许早就不写作了,而他又离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也只是怅惘。因为在我的诗学世界里,是没有所谓的存在与死亡的,要么全部存在,要么全部死亡。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一种确定的不在场。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我坚持把顾城的死亡称为禅意的死亡的原因。
我找到了那本未曾认真看过的《春秋来信》,文字依在,然而生出它的母体却已经逝去。生命之伤的凉意在此刻侵袭了我。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会去有什么的可说的。依然无言正是存在的一种确定的表达。
想到诗人之死,我最先想到的总是海子,也许只是因为对他感情深厚,也许会是某种征兆吧!
后来通过仙岳山那香烟缭绕的陈腐之地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海子的祭日也快要临近了,而对这样的日子,我都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它不曾存在,所以也就无所谓死亡。
最近以来都很少拿时间来写作了。虽然一直以来写作是我的存在之本。但很多时候,无奈却更像是自己的亲密伙伴。因为虽然时间的逼近,自己不得不去考虑和生存有关的所有事实。毕竟,还有把自己养育成人的父母,他们的时间也许就不止是用几年来计数的吧。所以该报答的还是尽量要报答的。虽然遗失了自己的梦想。
人在于世,曾经有两大宏愿,其一是以文本写作来表达自己的存在;其二是探索达成人类公民社会的可行性。很显然,这两项是相辅相成的。但直至今日,非但没有形成实行公民社会的策略,而且也没有能够用写作的方式存在于世。可以说是把生命演绎的一败涂地。
二月开白花
你逃也逃不脱
然而当残叶溅血在脚上的时候,我能看不到那死神唇边的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城东无人家 城西无繁华
被称作泰勒的人说,这样的说法其实——
其实就像刻下的铭文,看者无多,而走过的人却不说什么。仿佛已经将这忘却。
而什么又会是一种记忆,它总是让人说起意外的话语。就像流连忘返,也许常常并不是此时此地,因为再来寻找的,或者物是人非,而那桃花的春风,总归只是一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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