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完美滋滋的一餐,下午一点钟左右,谢茉便哈欠连天,坐在椅子上硬撑了半刻钟消失,终究敌不过睡意,
转进卧室去睡午觉。
昨晚体力消耗过大,乍一恢复她又去镇子上转了一圈,头一沾枕头,谢茉便迷糊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窗外的夕色扑进房间,谢茉还未醒来。
而营部里的卫明诚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迎面撞上端着茶缸子走来的陈钢。
“听说你今天中午去医务室了,任务里伤着了?”陈钢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把卫明诚打量个遍。
卫明诚一双黑眸回望着陈钢,沉沉的没什么情绪:“拿了瓶药油。”……顺带申请了避孕工具。
陈钢疑惑:“真受伤了?昨天汇报那会儿为啥不说?”
“家里药油见底了,我来补一瓶。”卫明诚回答。
“嗯,那就好,要有伤情不要隐瞒,免得小伤积攒成大病,你们小年轻不注意,到我这年纪就有的苦头吃了。”陈钢絮叨着。
卫明诚惜字如金:“嗯。”
虽然卫明诚一如既往寡言,面上表情不多,但今儿瞧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就像那入水的茶叶,真个人舒展开了。
“不对劲。”管思想工作的领导,总想紧跟战士们的思想变化,陈钢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茶杯壁,若有所思地说,“你今天怎么瞅着格外精神?遇着啥喜事了?”
说到喜事,陈钢脑子里蹦出古时四大喜事,先后一联系,他恍然大悟。
小别胜新婚。
卫明诚以往犟着不结婚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加上卫明诚结婚时日尚短,以至于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噢~小别胜新婚嘛,我懂。”陈钢别具意味地看向卫明诚,“不过,可要爱惜女同志啊。”
他以为卫明诚“小别胜新婚”时,冲动失控,用力过猛,让谢茉受伤了。
陈钢不动声色瞄一眼卫明诚挺拔结实的身板,不由地暗啧,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卫明诚本就窥不出一丝情绪的脸,变得益发难以捉摸:“你想多了。”
说完,掉头就要走。
心里却反驳着陈钢的话,什么“小别胜新婚”,明明他和茉茉一直都是新婚。
“哎哎,别走,别走,找你有事。”陈钢叫住卫明诚,见人回头,笑眯眯问道,“那么着急干嘛,这回任务奖励不想要了?”
卫明诚漆黑的瞳眸霎时一亮。
……
看着卫明诚离开的背影,陈钢不得不再次感叹,百炼钢成绕指柔,谁能想到以前那个桀骜不驯,又犟又硬,不懂怜香惜玉的野小子,结婚后会这么疼媳妇呢,阖军区的男同志都比不上他,反正陈钢是自诩关爱家属的好丈夫,都自愧不如。
关键是那份用心,难得。
先前争抢着给卫明诚做媒的军属们,都打出狗脑子,这会见卫明诚会疼媳妇,怕不得红了眼珠子。
陈钢现在想起军属们闹出的乱子头还疼。
还好这小子被降服,早早结婚了。
感谢谢茉同志。
谢茉醒来时,落日熔金,暮色正悄悄在院子里生长,而她的脸上也涂抹一层慵懒的橘红。
谢茉正打着哈欠,忽听外头传来敲门声。
她重重眨了眨眼,起床出了卧室,经过堂屋她扭头瞥了一眼座钟,心下有数了。
该是卫明诚下班回家了。
揉了揉眼角,谢茉脚步轻快地去开院门。
院门外,卫明诚正推着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低眼含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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