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似乎自我解嘲地说。
“要分给全体人员吗?……”
“不能给这个不给那个嘛。”
“那可不得了啊。”
“不过给了人家,人家不会白要吧。”
宗形又喝了一口啤酒。
“你喝吗?”
“喝一点儿吧!……”
宗形把剩下的啤酒斟到玻璃酒杯里。
“明天要早起,最好今晚把行李准备好。”
“你的准备好了吗?”
“我的简单,早晨准备也行。”
“这个还是不吃了吧?”
宗形指的是离开日本时在机场小卖部里买的年糕片。当时还买过袋装茶和干梅,基本上都没沾手。此时也不渴望日本的味道。再说也不宜一边吃年糕片一边喝酒。
“带回日本也没意思啊。”
“明天可以送给美树小姐。”
宗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进了浴室。
他冲完淋浴,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想不到自己的面孔晒得挺黑了。仅仅是在椰子树荫下或游泳池畔躺了一会儿,足见南国的灼灼阳光之强烈。
“只有脸色证实去过南国。”
宗形苦笑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千秋正在装行李,她依然是一丝不苟地整理,一件件收拾停当。
“都能放进去吗?”
“就比来时多了买的衣服,能装上。你也应该今晚装好。”
宗形遵从了千秋的建议,开始打开衣橱顺行装。
因为是个人旅行,没带很多衣物,但有这几天穿脏的内衣。他刚把脏内衣包起来,千秋就探过头来问:
“我给您洗一下吗?”
“明天要穿的还有,脏的扔掉吧。”
“这太浪费了。还是洗一下吧。”
千秋以前就喜欢洗衣服,这一点儿至今没变。关系亲密时,她经常给宗形洗内衣,也许是那种习惯性亲密又表现出来了。
“顺便,洗一下也行。”
千秋麻利地把内衣展开,拿进浴室。她这种家妇型的殷勤做派与综合节目主持人的工作热情怎么能结合到一起呢?宗形对此一直弄不清楚。分别都是千秋的本来面目,站在不同的角度,看法和评价也许会大不一样。
宗形觉得闲来无事,从微型吧台上拿下威士忌,加上冰和水,勾兑和稀释。
想到明晨就要与南国的海岛告别,心中有点恋恋不舍,同时又有种马上就要返回日本的喜悦感。
宗形端着兑水威士忌的酒杯,走到凉台上。
夜幕下的游泳池在淡橘黄色的光线中隐隐地浮现出来。再往前面的滔滔大海看却是一团漆黑,只是不时传来海涛的轰鸣声。
这黑暗的海上发生过太平洋战争,几万名日军将士在此阵亡,业已成为遥远的过去,成为历史中的一个镜头。
自己和千秋如今来到这里,只是两人恋爱的一小段时光,很快就会被历史所湮没。
宗形有些感伤,任凭夜风迎面吹拂。
“你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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