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得到呼吸,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绵长又深入的吻乍一停下来,反倒令气氛陷入尴尬。
此刻他安静的目光竟然比刚才的气势汹汹不管不顾更令她难以招架。
现场怎么没有第三个人突然闯进来?
给她打电话或摁门铃也好啊。
缪蓝一偏头,瞥到了茶几上的平板。
一瞬间打通任督二脉。
第三人何必是人,人工智能能做的可不比人少。
她鬼使神差喊了一句:“嗨siri。”
平板精准识别出机主的声音,屏幕瞬时点亮,温柔的机械女音响起:“我在。”
贺京桐:“……”
这是哪一出?
他喉间放出笑,“你喊它干嘛?让它放首歌助兴?”
“不是……助什么兴?”缪蓝的视线在他和平板之间来回转,分不清谁更让她尴尬,“哪儿什么有助兴的歌?”
siri自主参与到他们的对话当中,冷不丁发言:“已为您搜索到助兴相关的歌曲,是否播放?”
缪蓝:“……”
人工智能别把她害死。
“不要!”
她伸手想去够平板,压根儿够不到。
抽离出只有她和他存在的暧昧空间,缪蓝的脑子开始正常转:“siri,现在几点了?”
话是问人工智能的,内容是想让贺京桐听的。
siri没有情绪,报了准确的时间点后,被发配下线。
距离和律师约好的时间还剩十分钟,他们这类人一向最守时。
贺京桐清楚她的用意,却偏不如她意。
他保持俯身的姿势,“初吻是刚才,上次你强吻我不算。”
“凭什么不算……”
强吻不是吻吗?
这事儿争辩起来没什么好结果,缪蓝理智地闭嘴。
他强调:“记住没?”
“……”
记住干嘛?
她敷衍一句:“又没有人会问这种问题。”
“我问。”
缪蓝觉得难以置信,可保不齐他真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儿,毕竟身份证他都好意思让她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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