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听王氏这么说,想到昔日他刚进京时,王氏带着大笔嫁妆嫁他,虽然王氏说是自己私产,但他也明白是刘家出的,再加上刘遂凝之前也曾多次来府上帮着忙事,李嗣源对刘家印象不错,就说道:“刘家昔日对朕也算有所助力,既然爱妃替他们求封,朕明日赏他们官职好了。”
王氏听了瞬间喜笑开颜,“臣妾多谢陛下。”
李嗣源也笑着说:“爱妃是个念旧的,朕有怎么能不成全呢!”
王氏笑着给李嗣源揉着头,放心下来,觉得这事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李嗣源处理完政务,想起这事,就让身边大太监去找安重诲和范延光,让给刘家大郎刘家二郎安排个官职。
大太监孟汉琼问:“不知陛下欲授两人什么官职?”
李嗣源想着昨天应下爱妃,也不好太低,就随口说,“刺史吧!”
大太监就记下去了。
结果,没一会,安重诲和范延光就匆匆来了。
安重诲行完礼,就开口问:“陛下欲封刘家大郎二郎刺史?”
“对啊,怎么了?”
安重诲当时就炸了,“刘家大郎二郎有何功绩,能封刺史!是不是淑妃娘娘向陛下请的?这前朝的事,陛下怎么能因为宠妃进言就随意册封臣子。”
范延光在旁边一听就要糟,忙扯安重诲。
果然,李嗣源听了顿时不高兴了
,要是安重诲别上来就顶他,李嗣源还很听劝,说不定安重诲说两句,他就封小点,可安重诲这么上来就指责,李嗣源就受不了,不高兴地说:
“朕昔日为将时,和刘鄩也曾对峙,虽为敌对,可也是棋逢对手,甚是佩服其为人,后来进京后,刘家将王氏嫁朕,也算有段恩情,再后来刘家二子侍朕亦如父,朕如今来汴京,见刘家败落,照拂一二有何不可。”
安重诲却丝毫不给李嗣源面子,讥讽道:“陛下又不是刘家大郎二郎他爹,难道做假父都上瘾了。”
李嗣源瞬间大怒。
林从在宫外玩了两天,才带着郭威回宫,结果一回宫,就看到他娘在屋里正在抹眼泪。
“怎么了,娘!”林从大惊,忙跑过去。
王氏见到林从过来,一把抱住林从哇得一声哭了。
林从可从来没见到他娘这样,吓得忙抱着他娘,“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了?”
王氏就把事情给林从说了一遍,然后哭道:“我只是在陛下那替大郎和二郎求个官职,也没要刺史啊,安重诲就在殿上指着陛下骂,他哪里是骂陛下,这是骂我啊,当年他遇到事我替他说了多少好话,如今他就这样对我!”
林从无奈,“娘,您对爹说给大郎二郎求官时,就没说个郡守县令啥的?”
王氏也后悔地掉眼泪,“我想着陛下随手漏点,都够大郎二郎的,谁想到陛下那么舍得,出手就是两个刺史。要早知道,我就开口说个县令了。”
林从扶额,他后爹大多数时候确实对儿子对妻妾挺舍得的。
“好了,娘您别哭了,这事还是看看如何补救吧!”
“怎么补救?现在安重诲在大殿把你爹骂得狗血喷头,你爹都快成昏君,我成妖妃了,我还不如索性认下这个名头,省得被人家如此骂。”王氏脾气也上来了。
林从很是头疼,此时对安重诲也有了怨言,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委婉地劝诫啊,干嘛上来就弄得这么难看,你是枢密使,又不是御史,出了事你不想着解决问题,你反而扩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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