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了几次,鸿公子都在休息,今早公子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静萱将云鸿的近况汇报一遍,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几个战俘没跟着,听声音似乎都在房中睡觉。”
“什么?在睡觉?”高芹眉目一横,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彻底被这几个战俘点燃了。当下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我安排那几人到云鸿身边,是让他们去睡觉享福的?”
话音未落,却闻“啪”的一声脆响,手中的青花瓷盏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去给我把高方叫来,今天一天都不见他人影,死哪去了?”这事是她交给高方处理的,如今出了岔子,问责自然也是在高方头上。
静萱见高芹正在气头上,赶紧接了吩咐,快步朝听风阁偏院走去。见高方的门房紧闭,便上前使劲拍了两下,半晌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正愁之时,忽然发现窗子撇开一角,推开一看,恰见高方睡在床榻上,披头散发的,脸上毫无血色。一边被子也掉在地上,手上的酒壶也打翻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隔着数米远还能闻到一股醉后未醒的酒臭味。
静萱顿时怒火横生,自己在那挨夫人的骂,你这厮倒好,天都黑了,还在床上睡觉,还像个死猪似得,本姑娘拍门都听不见,难不成要接着睡夜觉吗?当下提气一纵,翻过窗檐,进了屋中。一脚揣在高方的腰上,大声喝道:“高方,没死就吱个声,夫人找你问话呢!”
谁知这一脚加身,高方只是呼吸变得急促,仍旧没有醒来的反应。
静萱有些恼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高方的衣领,整个往地上一扔,“轰”的一声,竟然还没醒来。只是这次略微有了些动静,喉咙里发出一阵要死不活的呻吟,接着浑身开始颤抖,恍如扒光衣服置身雪原,愈加急促的呼吸,几近断气。静萱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一把将他抓到床上,细细一看,整个人面色惨白,嘴唇青紫,跟跳河淹死的尸体无异。
静萱吓了一跳,他虽不懂医术,但也能判断出这种情况,已是徘徊在生死边缘。
女孩家深处闺中,从没见过这等情景,受了惊吓,“啊”的一声跑出了屋子。
高芹仍在阁内,一脸愁眉,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本来等着高方来给道个所以然,却见静萱喘着大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成何体统!”高芹呵斥道。
“夫人,高方好像生病了,要死了似得。”静萱定下心,将所见跟高芹叙述一遍。
高芹一听情况严重,也有些坐不住了。静萱口中叙述的症状,倒有些类似中邪的症状,若不是受了莫大的惊吓,凭借高方这厮的武道修为,也不应该病来如山倒。当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当机立断道:“去老爷那里去禀明情况,顺便去清风阁,把王叔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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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自作自受
高方跟着高芹也有十几年了,加上两人是远亲的关系,多少有些感情。此事来的太过蹊跷,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按理说,练武之人血脉喷张,绝不会无辜得病,高芹心神不宁,冥冥中,她甚至觉得,此事与昨夜的行刺脱不了干系。
赶到偏院中时,高方还蜷在被子里,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冷是暖,时不时浑身一阵颤抖,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模样看上去挺凄惨。高芹移步上前,抓起高方的手腕,葱白的手指往脉搏处轻轻一点,也不知懂不懂歧黄之术,面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静萱也匆忙赶了过来,身后还有一位中年男子。
这男子宽衣束发,面色油黄,虽人到中年,身子骨却极为硬朗,呼吸吐纳,沉如狮吼,脚下步步生风,落地之声,十米开外已呖呖可闻。他就是高芹口中的王叔,唤作王琪。
据说,这王琪是高芹娘家的人,身份极为神秘,就连高芹也要叫他一声叔。
别看他表面上只是中年模样,双鬓仅有白发半缕,实际上,此人已有百岁高龄。只是一身武道修为出入化境,多年来以武入道,精修内气,不知修炼了什么功法,竟然奇迹般的返老还童。他久居清风阁内,不问世事,除非高芹有事叫唤,否则,一般不会出阁。
今天为了高方请王琪出阁,可见事情的重要。高芹不敢怠慢,上前打了招呼,便把高方的情况三言两语说了一遍。王琪聆听着,半晌才问道:“是突如其来的症状?”
“恩,昨天还活蹦乱跳的。”高芹皱着眉毛说道。
“待老夫看看。”
王琪挽起袖子,指尖搭上高方的手腕,拿捏片刻,迟疑说道:“弦脉不稳,革脉曲张,乃是伤寒所致,不过寒已入骨,甚至惊扰魂魄。如果昨日还是好好的,一夜之间绝不可能病的如此严重。”说着,手指一挥,一道清气溢出,径直射入高方的双眼,陡然间,两只眼睛就被一股无形的气体撑开,下一刻,王琪脸色一变,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两眼无光,瞳孔涣散,导致魂魄受损,意识全无,这是受了巨大的惊吓而昏厥的症状。”王琪缓缓起身,沉吟道:“据老夫所知,他应是中邪了。”
“王叔说的不错,果然是中邪了!”高芹面色陡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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