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不打算回答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找个话题带过去:“你戒指呢?”手指上没戴,刚才她看了他的床头柜,上面只有充电线,不见戒指。
傅言洲说:“摘了。”
闵稀一时没理解这个摘了只是暂时,还是彻底摘下以后再也不戴。
“去江城出差前就摘了,戴着不舒服。”
闵稀明白了,他以后不会再戴那枚婚戒。
吻还在继续。
傅言洲握着她后脑勺,顶开她的唇,强势探进去。
只有在深吻时,闵稀才能感受到他冷静自持的皮囊下仅有的热烈,只是今天她因为婚戒分了神。
她心不在焉,傅言洲不悦,咬她的唇提醒她专心。
闵稀吃痛,右手被他按在床单上,使不上力,她腾出左手压住他脖子,他再次深吻进来时她一口咬下去。
傅言洲眯了眯眼,那一刹意识空白,刺痛直钻心脏,他一把扯下她左手,捏住她手腕不让她动。
“我手断了!”闵稀控诉他。
舌尖上的那阵锐疼过去,傅言洲稳了稳心神,倏然松开她手腕。
他嘴里都是咸腥味,她刚才恨不得把他舌头咬下来。
“不是故意咬你。”闵稀解释一句。
傅言洲开灯,没看她,整理了一下浴袍去漱口。
走到浴室门口,他用力攥着门把手,鼻息粗重,最终没推门进去。
他去而复返,闵稀抬头,他下颌线紧绷,怒意被他压在幽冷的眼底。
傅言洲走到床前,沉着脸看她,手递给她,下巴对着她左手一点,示意她把手给他看看。
闵稀嗓音沙哑:“没事,不疼。”
她说不疼,傅言洲掉头去了浴室。她揉揉刚才差点被他捏残的左手腕,如果不是因为婚戒,她不会下口那么狠,当时咬下去时根本没想那么多。
浴室传来细细的流水声。
一会儿水声没了,约莫一两分钟过去他也没出来。
没有任何争吵,两人间的旖旎却散了个一干二净。
闵稀翻身,眯眼睡觉。
浴室里,傅言洲两手撑在盥洗台面,手背上青筋脉络特别清晰。刚才用了一整瓶冰水漱口,几乎没镇痛效果,舌头被她咬开一条很深的口子,火辣辣的灼疼。
又打开水头,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滚到脖子里。
他站直,拽条毛巾胡乱擦了两下。
关了浴室的灯,过去看闵稀。
她气性不小,背对着他睡下。
傅言洲不想跟她冷战,任何矛盾他都不会拖到第二天解决,直接开口:“因为什么在床上走神?又是因为什么突然生气?”
闵稀没转身,沉默一会才说:“傅言洲,你婚前让我三思的时候,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这辈子很长,比你想得长,和一个没感情的人过一辈子不容易。这才结婚一个多月,你就觉得婚姻是累赘,连戒指都不愿意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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