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子萱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乔以安并不显得很轻松,相反还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无形地压在他心头。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算是面对云夕时,他也不能完全放松。
柳云夕呢?
早都忘了自己被子萱妈妈几个人暴打和拍照的事情,一是她本来就认为子萱的意外是自己的责任,她甘愿受这一顿责罚,受了,心里虽不能完全释然,但至少会好受点;二来情急中她也没太注意到有人拍照,关键这几天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照片流出来。所以她渐渐地重又进入了工作状态,只偶尔想到子萱时会落寞失神那么一小会,其余时间都还是很充实愉悦的。
“你怎么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啊,看看,那额头都锁成‘川’字了。”柳云夕伸手去摸乔以安额头。
现在是晚饭后自习前的时间,操场上学生不是很多,多为老师和家属。乔以安也不躲,伸手捉住她的手,神色有些凝重:“云夕,你有没觉得子萱的事情有些蹊跷?”
柳云夕歪着头想了一会,摇摇头。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子萱的事情不是偶然,应该有人策划才对。”乔以安说,还是那凝重地神色。
“有人策划?”柳云夕喃喃,“谁?”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觉得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我查看了一下泉弯沙滩今年来的一些意外记录,无非是打劫钱财之类的一些小事情。就在我们去野炊的前一天,那山林里还打劫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但并没有强暴她,怎么子萱就——”乔以安说到这里打住了,他是怕又牵引柳云夕的情绪,影响她心情。
“最大的破绽就是她和欧阳菲菲两个人的说辞不一样,但欧阳菲菲的解释也合理啊。”柳云夕明显被他带了进去,并没受到影响。
乔以安暗暗松了口气,说:“再问欧阳菲菲。你还记得她是怎么解释的吗?”
“嗯,记得。”柳云夕显出疑惑地神态。
“如果这次她的解释跟上次一样,说明当时情况确实如她所说,如果两次说辞完全不一样。那她就有问题了。”乔以安接着说。
柳云夕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就严肃崇拜起来,笑着:“你真可以去当侦探了。”
“呵呵,你终于会夸我了。”乔以安那久违的好看的笑终于回来了。
“走吧,立即行动。”乔以安手一伸,牵起柳云夕直奔教学楼。
欧阳菲菲不知道柳云夕传她是什么事。所以远远地走过来时,脚步有些迟缓,好像脚底沾着胶,每迈一步都很艰难。终于近了的时候,又显出十分局促不安的样子。柳云夕展一个温柔的笑,抬手招呼道:“菲菲,别怕,过来,姐姐问你点事。”
听乔以安的,柳云夕没在办公室传欧阳菲菲。而是选在教学楼大厅里。
“菲菲,你再跟我说一遍上次和子萱上山的具体经过吧,派出所那边要结案,需要一份详细记录,你不用去了,直接告诉我,我转告他们就好。”
欧阳菲菲乍一听又是子萱的事情,脸色就不对了,后来又听到是派出所要结案,顿时放松下来。说:“那天就是她说要去摘覆盆子,我们就上山了,然后我拉肚子去了,她就被几个人拖走了。”
“可你后来不是这样说的。”柳云夕依然微笑着。“你知道公安局是要如实记录的。”
“哦。”欧阳菲菲恍然的样子,陷入了沉思,稍后说:“好像是我肚子痛,她陪我上山去方便才——”
“跟摘覆盆子没有任何关系,是吗?”柳云夕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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