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闻言吞了口口水,毫不犹豫的点头:“姑娘您说,我都听你的。”
“寄云,你现在带着我的信物,想办法去见你们王爷。”秦宜宁说着,从腕子上将那串红豆手串解了下来。那手手串之上还新加上了一个红梅的小巧络子,正是从前二白脖子上那个。
寄云接过手串,有些不解:“姑娘是想让王爷来营救吗?”
“不,你什么都不必说,只需将今日我身边生的反常之事告诉他,我觉得事情不大简单,并不相识单纯冲着我来的,否则这些人为何不下杀手?而且涉及到军队调动,我父亲不可能不知情,八成此时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
“你想见我父亲报信儿,还不如去见逄之曦来的简单。何况启泰是我父亲的心腹,应该很了解我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与我相关的人,除了我家人,就是逄之曦!所以他们这次要绑我,除了威胁我父亲,就是威胁我家人,再不然就是威胁逄之曦,不论如何,你都先叫逄之曦心里有个准备。”
“我不懂……”
“来不及细说了。你快走吧。带着这个,他自然百分百的相信你。你告诉他不必担忧我的安危,我身边还有穆公子暗中保护,生命无碍的。我在这里,是为了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你叫逄之曦帮忙留意我父亲和我家人的安全就行。”
“好。姑娘既这么说,奴婢就按着您的吩咐做。”寄云知道穆静湖就在他们不远处,又听秦宜宁似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就将那手串仔细的揣好了,飞快的从另外一边而去。
秦宜宁就拉着冰糖的手,道:“委屈你,要跟我同甘共苦了。早知道今日事情是这样,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冰糖摇摇头,虽然很紧张,依旧反握住秦宜宁的手摇了摇:“这不算什么的。”
秦宜宁便拉着冰糖,猫着腰东躲西藏。
而巷子外的足有五百名的大燕士兵就逐条巷子的搜索,逐渐的缩小包围圈。
足足藏了一炷香时间,秦宜宁与冰糖躲在一个柴草垛后,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时,忽然就感觉脖子被什么重物砸中,剧痛之下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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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七岁那年,养母生了重病,只凭山上采来的药自己胡乱吃根本不见起色,她每天砍柴做工,赚来的铜板却养不活两个人。
去药材铺子赊账,人家不肯,掌柜的命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拎着她的领子,将她从店里丢了出来,她和她的箩筐一起摔在地上,捡来的柴火和野菜洒了一地。
她将东西捡起来,用身上仅剩的铜钱去买了两个肉包子。
那包子可真香啊!
她捧着一路往家里走,深深的在白胖的肉包子上贴着鼻子吸好几口气。
白面包子皮特有的碱香掺着肉和淡淡的葱花香,勾的她口水泛滥,那包子馅儿里渗出的汤汁和油,还将包子皮浸透了两处,她小心的掐了小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包子皮含在嘴里,真香,那香直扎进了她的记忆深处!
身子一震轻微的晃动,包子怎么不见了?
秦宜宁恍惚之间清醒过来,听到了车轮转动时的声音。
她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方才的事,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一辆马车上。
她并未立即睁开眼。
因为她听见有两个陌生的苍老男声在身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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