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瑔费力地抬起脑袋,嘴角边还沾着血,笑声从低哑到疯狂只一瞬间,末了他嘴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嘶哑道,“上辈子我们都是不幸的人,这辈子,我成了唯一的那个不幸的人。”
安珩面色沉沉,斜睨着他沉默无言。
安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不管安珩在不在听,“告诉你个悲哀的真相,其实当初父亲是决定将我舍弃的,因那时族里一个有名望的老人跟他说,我虽身为长子,运数却是不及你。”
“舍我可保宗族永久昌盛,但娘亲疼我疼得紧,找了那个老人用尽了各种方法,最后终于说服他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安瑔说到这笑了笑,昂着头仰视着脸色愈发深沉的安珩,笑声极具嘲讽之意,“而父亲又是个愚昧的人,自然是那个老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你变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人哈哈哈……”
安珩直接点了他的哑穴,眉头紧蹙在一起,嫌恶道,“真吵。”
随后,他换上温和的表情,快步走到池瑜身边,见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刚才那一番粗暴的行为吓到了,连忙小声解释道,“师兄,谁叫他们欺负你的……”
安珩眸光忽然一紧,伸手抬起池瑜的下巴视线紧锁在他嘴角的那一丝血迹上,哑着声音道,“他们竟然伤了你!”
眼看安珩下一秒就要暴走了,缓过神的池瑜忙双手齐上阵抓住他的手臂,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再说师弟已经报复回去了,而且我现在人没什么大碍,就……放过他吧。”
池瑜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圣母心泛滥的人,但善恶终有报,安珩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师兄嘴角的血是怎么回事?”安珩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神情阴沉沉可怖得很,只要池瑜下一秒说是被某人伤的,他就会立马回身将那人杀掉。
“这个啊?”池瑜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指腹上的一丝血时哭笑不得,“是我咬伤安瑔耳朵时不小心沾上的。”
安珩眼神带着一丝怀疑。
池瑜见他不信,指着安瑔的方向说道,“喏,师弟不信的话可以看看他的耳朵。”
安珩回身看去,安瑔不能开口说话一脸郁闷的样子,怒瞪着他们,受伤的左耳刚好暴露在他们眼前:
流出的血已经凝固了,结成了血块,搭着已经肿胀起来的耳朵看起来触目惊心又带着一丝滑稽的味道。
安珩嗤笑,“罪有应得。”
池瑜感觉腹部不那么疼了,直起了腰,牵起安珩的手想离开这里,目之所及都是血腥的一幕,嗅到的空气也是泛着血腥味,他感觉再待下去他的胃第一个受不了。
安珩按住池瑜的手,沉声道,“师兄再忍耐一会儿,我得把‘兄长’请回去。”
说到“兄长”二字时安珩是咬着牙说的,双眸里暗潮滚动,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池瑜沉默。
只要安珩不大开杀戒,至于其他的决定他不会过多的去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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