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多日的紧张不眠,唐二不得不让儿子代自己守城,早早吃过饭,泡了个热水澡后,就抓紧时间舒舒服服的睡下了。这一下睡去,就再也没机会醒来了。一生玩弄权术和阴谋诡计,专研毒术的唐二,最终还是死在了这上面。吃下的饭菜被下了小芹香,洗澡水中浸泡了桂云香荷叶,卧室中点燃了特制的紫檀熏香。这三种香料无一有毒,可是内外影响之下大大降低了人的反应能力,松弛了人的神经系统,致使疲惫的唐二沉沉睡去,难以警觉外面发生了悄然袭杀。对于唐二,根本没有人愿意靠近他,黑衣人直接在卧室周围倒上火油,放了一把火;同时将每人捡来的卫兵的长枪刀剑向室内一通狂掷。当大火燃烧了整个卧室之后,黑衣人方才纷纷离去。
看到家中起火,唐二的大公子唐远立即带兵赶往家中。少了监视的城门守将王浩渊立即下令抓捕驻在城门吊索附近的督战队。召集手下将领,“唐家失火,唐二当家恐怕难以生还。唐远无能,秦军破城是早晚的事。我们不能坐等城破,我决定开城迎秦军入城,你们有什么意见?”
看看帐内的刀斧手,想想进来时看到的帐外的弓箭手,别说这些人早就有投降的打算,即使心里反对也不敢说出口来。
王浩渊见无人反对,立即派人从城头吊篮出城去见秦军。可是半时之后返回的卫兵告诉他:“四门的守将都派出了使者,对方说情况难辨,不能入城。对方说如果我们真心投诚,就歼灭唐二父子的势力,或者把兵力开出城。还说哪一方拿到唐家父子的首级,就让他官升三级,赐府一座。”
王浩渊沉思片刻,脸色一沉,“开门,大军出城,注意防备意外攻击。”
当他的队伍三分之一出城的时候,城内唐二府第期货的方向突然传来的厮杀声,伴着耳起的战马嘶鸣声、百姓的惊恐的叫声,受伤士兵的痛号哀叫声,孩童的哭叫声,墙屋倒塌声…很显然利诱之下,有人向唐远下手了。王浩渊站在城楼之上,望着火光不断的战场之处,面上满是不忍之色。
赶到府中的唐远望着熊熊大火,目赤欲裂。顾不得咒骂放火人,立即命部分士兵救火。可是一没有工具,二没有水,几百人只能在外围打转,根本无济于事。防火器具都已经收集到四门城墙了,唐远不得不派人向四处城门求援,同时手下士兵粗暴的推开一间间民房,驱赶着已经被大火惊醒的躲在屋里慑慑发抖的百姓拿起家中所有能够盛水的器物奔向大火场。经过老百姓的努力,外围的火势得到了控制。可唐远等来的援兵却不是来救火的,而是来要命的;他们携带的不是水龙,而是要命的弓箭刀枪。毫不顾及平民百姓的生命,一支支犀利的弓箭越过快速推荐的刀枪方阵落在前面敢于阻挡的一切人的身上。惊乱的百姓四处逃窜,将只有不足百人护卫的唐远周围变成了狼奔鼠窜的场面,却也不经意间掩盖了唐远的位置所在。唐远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了淡淡的血咸味儿,方才下令突围。
找不到唐远的降军将领白维铎,并没有日后享受唐家父子追杀的打算,下令抓捕了所有包围圈内的百姓和所有能动的、不能动的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唐家父子找出来。直到天色大亮,他只找到了数百具烧焦的无法辨认的尸体。
次日,唐豹受命督领重城军政,接受已经开出城外的守军投诚;叶鹰协同唐玲离开了重城,尽管唐玲一再要求寻找其父亲,均被叶鹰无声的拒绝了。唐玲似乎猜到了点儿什么,但不相信这是事实,她希望叶鹰能亲口否定她的猜测,可怜的瘫坐在叶鹰的脚边,泪眼朦胧的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我爹还活着对吗?他还活着,对吗?求求你,你说话呀?”
自始至终,叶鹰都忍受着那揪心的哭泣声折磨自己的神经,没有说一句话。清晨进入大营的黑衣人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女人这么揪心的哭下去,更不愿主人背负沉重的压力和可能引起的误会,不得不出言解释:“唐益说自从秦军围城,唐二就把家主转移,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下落。经过试探,我们牺牲了不少兄弟,所有可能关押的地点都查过了,没有家主的下落。从这些天唐二没有以家主作威胁谈判,很可能不是已经脱险,就是——就是,被害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唐玲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显然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最后,尽然昏厥在地。
“为什么不劝唐益投降?”
“属下曾劝说过,但他不愿背叛老爹,而且怀疑到我,不得已之下,我不得不提前发动。”黑衣人恭谨的回答。
“真的没有唐一的下落?”叶鹰双目冰冷的看着黑衣人。
“属下确实找不到,属下以为这样反而有利于主人控制蜀州——”
“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是,”叶鹰停了停,转变话题,“算了,事已至此,我们也算尽力了。你将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过一段准备发展远东的势力。”
“是。”
瘟疫,可怕的瘟疫开始在印月大军中快速的传播;同样,城中的守军并没有因为在自己的国土上而得以幸免,同样遭受了瘟疫的眷顾。
亚士达城中的腐烂的臭气熏天的尸体被发现时,距离克法纳迪被伏击整整一个月时间,此时三大城的攻防战已经如火如荼的上演了,印月大军总共牺牲了两万多人方才肃清了外围,已经把敌人穿在身上的衣服扒个精光,下一步就是赤裸裸的肉搏厮杀了。就在此时,押送粮草给克法纳迪的三千人马返回大皇子诺夫托所在的大本营,报告了亚士达城的惨景。此时,大皇子诺夫托正在为后方出现的大批苍蝇般袭扰粮道的敌军游击分队而焦虑不安,直到此时方才明白敌人是从哪里潜入后方的。得知此情,虽然有些悲痛,但更多的是问题解决后的喜悦。他将这批返回的粮草调给了中路大军,再从大本营的预备队中抽调了五万人马前去封堵亚士达城这个战线上的漏洞。
就在他等待大军捷报的时候,首先是后方数个占领地爆发了瘟疫,不少城中军士出现发热、痢疾、腹泻、呕吐症状。精明如国师者很快就意识到了危险,迅速将情况通报了大皇子诺夫托。而他刚刚意识到可能的原因,中路大军中出现了同样的瘟疫。他立即命令亚速达城的驻军后撤,采取基本的防疫措施;命令中路大军暂缓攻城,焚烧那批粮草,隔离发病士兵,采取严密的防疫措施;命令左右两路大军加紧攻城,同时通报了后方的情况,让他们小心防备。当然,有些密令是不能行之于书面文字的,比如焚烧和坑埋发病士兵这种易激起兵变的命令,只需要亲信带个话给领兵大将就行了。
但是,格拉多王公的手下同样出现了这些发病症状,而且发生的更早;而且他本人就出现了病症。早先一步意识到原因的他直接纠集未到敌后出击的将士,将原因告诉了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是退缩到后面治疗,还是任凭病发而亡。还是让更多的侵略者感染瘟疫。结果就出现了更多四散的印月游击队,导致了印战区一个接一个的发生瘟疫,左右两路大军的攻势只比中路多持续了三天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士兵们都一个个蹲在某个角落排解肚子的抗议呢!
印月大军不得不回撤,脱离和大食军接触。大食军虽然有些防备,还是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瘟疫,在不清楚敌方损失的情况下,也不敢贸然出兵追击。如火如荼的战斗因为意外的瘟疫而偃旗息鼓了。
贵州是块穷地方,当初明辉可以说不费刀兵就能坐拥,可是他偏偏就是不愿意浪费兵力进驻,由此可见这块地方实在没什么油水。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战略地位也不重要,恰恰相反,贵州是陆上进出蜀州的门户,当初明辉不愿进军贵州恐怕也有不愿在兵力不足情况下分散,多竖蜀州唐家这个强敌的原因在里面。如今蜀州归秦州——这个敢冒大险宣布拥护龙家王朝的政权,尽管从种种迹象表明秦州根本不会把艾多斯亚特的政权当回事,但如若他真地拿起维护政权的大旗征讨湖江公开叛国的明辉,却也名正言顺。蜀州易手之后,明辉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沉重压力,数日来彻夜不眠,每天关注着蜀州的战局;就算如此,他还是震惊于蜀州易手如此之快,仅仅不足半月——就算只是派兵全面驻扎也不会如此之快!更让他焦虑不安的是唐家水师舰队主力保留了下来,秦州除了在清江口一战外兵力几乎没什么损失,而蜀唐的主力也损失不大的改旗易帜,投靠了秦州。如今的战略态势是:湖江不但要防备长江沿线的城池可能遭受的蜀州水师攻击,还要面对蜀州陆军和秦州陆军的陆上攻击,如今的贵州根本起不了什么屏障作用——只要秦州愿意,贵州的守军就会杀掉将领,望风而降。这从不少中层将领暗地和他相通,随时准备献城就能看出来。况且,随后进行的甘陕决战也证明了秦州在这方面不但毫不逊色,而且做的更高一筹:南宫世家的败可以说就是因为关隘降将导致的,从他收集的情报分析,秦州的情报系统收买了一部分将领,战时又有部分不满南宫世家的将领临阵投向秦州,另外一些立场坚定的将领本应该是南宫世家最后的希望——却在秦州兵马到来之前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睡死在床上了,走路不小心跌倒死了,甚至有喝口水噎死的,房中失火烧死的等等。反正是剩下的将领都投降了,秦州甚至出现了一百人押送数千降军的情况,也算胆色过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可以说大都是情报系统的高校工作的成绩,如此高效的情报系统不会对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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