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是第一个人!!
然现在又是荒村一般,我一无所有——长夜漫漫,空帷寂寂,爱情归于乌有了。我再见你的希望和稻草一样,一经挫折,即形萎谢了。
然为爱情策源地的上帝曾帮助我们,因为我们是从这策源地发出来的流水。亲爱的妻子…唉,我这样称呼你,欣喜无量…我在此对你公然宣布:我必须往司徒嘉德(Stuttgart);否则我在德国公众之前不能践言。
那位公爵或因我的缘故而拘留我,并且…只要我在祖国之前表见得公正——用严刑惩罚我。天呀,人家对于我憔悴呻吟,要求自由,为什么充耳无闻呢?…如果毫无效果,我将即刻致书公爵,向之诉苦。
自你别离后,我总是生玻你和我的小孩们,经过九年之后,我才第一次看见,你使我震撼到死的程度了。我的脑筋中尚留着你们爱情的足迹。我每日悲号,泪下如雨,当我想起耶稣的名言,常觉惭愧,就是:谁爱妻子儿女胜于爱我。即不配跟我。
然我为此文的火焰所灼,去掉它,纳纳凉罢!!……
我宁有自由!——但我身上的锁链子似乎是和约彼脱(Jupiter)宝座第一个环相连的。
早安,午安,晚安,夜安——静悄的睡觉,甜蜜的醒觉,永远心平气和,欢喜到活来死去,快乐的原人状态,爱情的微笑,永远和你结不解缘。
一七八五年七月于霍黑拉斯白格
(Hohenasperg)
注:
学巴特今译舒伯特(Schubart),德国人,不是奥地利作曲家弗朗茨·舒伯特(Franz,Schubart, 1797…1828)。
学巴特夫人致其夫君书
我从你的信中推出一种结论,就是,你现在又是通身不耐烦,我的上帝,我们固然是人,我们还能怎样,你时常失望,我不能责备你,可是请你说,我们即使痛苦到死,有什么用处,我们不要这样更增加忧患,惟有对上帝和我们自己深自忏悔;天呀,我请你提起勇气,并且忍耐一点,上帝终久会帮助我们的。我请你也要原谅我,不要一味苦苦地责骂,你知道这是我所不能堪的,这是我所视为比死还恼人的。我们必须这样分离地生活,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受痛苦。但是请你说,我怎样能够改变命运,我又应当怎样改变它,我很愿意听从你的意见;此外,你以为我要对你尽责任,又要对我们的小孩子们尽责任,我的心分了,你这话是对的,当我的口中还有一点气息的时候,我不能抛开这一着。我为你们的幸福计,总是尽力安排一切,我思索,祈祷,担烦受恼,差不多累到死了,但是我做不到的事也无可如何。…
一七八七年一月二七日于司徒嘉德
注:
学巴特今译舒伯特(Schubart),德国人,不是奥地利作曲家弗朗茨·舒伯特(Franz,Schubart, 1797…1828)。
布尔格致穆理书
我在精神上是怎样热烈地拥抱你,这原非言语所能形容。
这是我的一切生活精神的一种呼声,当它时常潜伏着不动,便使我的身体和心灵感受疲劳困顿,我觉得简直非死不可。这种呼声每一次短时间的停顿还会产生更凶猛的怒潮。我时常想要在最黑暗的最厉害的暴风雨夜中跳起来,跑到你那里,躺在你的床上,投入你的怀中,总说一句,纵身于欢乐海中——于是死去。啊,吾爱,啊,吾爱!你是一个何等的武勇神奇的人物,能这样擒住我的身体与精神!看呀,你在这唯一人物将我束缚得如此坚固结实,我竟丝毫不能动弹。其他一切嗜好,无论怎样和我的性情与本质打成一片,我可以除去不要,但我感觉到在上帝的奇妙的创造物中你是我的最爱的最甜蜜的人物,——这种感觉是不能除去的,绝对不能除去的!
我让我的幻想飞到全世界去,飞到天上去,飞到天上的天上去,让它考查何处还有何事何物是值得想念的,是能和你匹敌的,但是有万古长存的上帝作证,它没有发见一点东西,能使我像愿你这甜蜜天人投入我的怀中一样热烈的。当我能够因裸体赤足走遍世界荆棘场,悬岩地,和冰雪窟而获得你,我现在一定这样干,当我终至血流满地,能以生活力最后的一点火花投入你的怀中,从你的酥胸吸出新生命和快乐,那我相信,我是以最廉的代价获得你。
一七七九年十一月
注:
布尔格(1747…1894年)为德国抒情诗诗人,他自前头两妻死后再和亚丽斯,汉恩结婚,卒至受后者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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