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三大派的存在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都是神朝内部的势力,再如何也无法脱离神朝。
“听闻李尚书对于佛法颇有研究,何不借此机会问询一二?”张晟有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礼部尚书李承焕的身上,讽刺说道。
六部尚书地位虽然很高,但却也不是圣人,时间长了总难免会发生几个有意思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礼部尚书李承焕明明是个修道果的道修,却偏偏对佛法很有兴趣,但却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就是俗话所说的不具慧根。
每年都会去白马寺参拜,但对于佛法一道,却还连一个刚入门的小沙弥都有所不如,故此久而久之,在官场当中就成了一件笑谈。
更何况,让堂堂的一部尚书去下问一位佛子,哪怕是探讨佛法,这张脸也是挂不住的。
李承焕面无表情,淡淡道:“术业有专攻,本官佛法不精很正常,可张大人贵为吏部尚书,号称六部之首,要是连举荐任命官员都做不好的话,那才是真的贻笑大方。”
“李大人掌管礼部,什么时候也管起我吏部的事情了?”
“呵,张大人言重了,我这区区礼部尚书,哪里敢插手吏部的事情?况且,谁不知道吏部乃是你张晟的一言堂?”
张晟目光锐利,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承焕呵呵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前阵子听说应天府出来的人去了边军二百余位,啧啧,可真是个不小的数目,张大人为边军筛选良才,本官可是敬佩的很。”
张晟冷哼一声,不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把这话当着郑行文的面前说,看你的狗头还能不能保得住?”
礼部尚书的笑容一僵,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张晟也是根本不带怕的,冷笑着踹翻了椅子,手里已经是握住了一个酒壶。
动静之大,引起了两侧官员的注意,不过在看清是这两位大佬之后都是缩了缩脑袋,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高台上,神皇闭目倾听着乐曲,对于下面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左相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右相面色难看,低喝一声:“堂堂一部尚书,成何体统,给我坐下。”
其他人冷眼看着,都不曾表态,六部当中,由于礼部尚书早早地站在了宁瑶一头,而吏部尚书却又早早地站在了宁北一方,所以导致两个人平日里多有摩擦,类似于今日这样的冷嘲热讽,几乎隔上几天就会发生一次。
除了他们之外,关虚白不知何时也坐在了这里,在右相制止了争吵之后,席位之上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他拿起酒杯为张晟和李承焕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目光却在佛子年殊和宁北的两个席位上来回流转着,然后淡声开口道:“听闻宁北通读天下,无有不可读,三千道藏和世上藏书尽收于胸腹,想必对于佛法也颇有研究,何不与佛子在今日国宴之上共参禅意,传了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
关虚白的声音并不大,面上更满是从容欣赏之态,任谁看见了都会以为他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任何针对之意。
可这看似很小的声音却偏偏传进了这场国宴之上所有人的耳中。
让正在攀谈的两千余人动作齐齐一顿。
就连正在说话的佛子也是抬头看了过来。
宁北正在喝酒,秦长鱼猛地起身将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关虚白的面前,大骂道:“我佳你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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