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是梓杨心里却很沉重,这一把,老爸又是左邻右舍借了一屁股债,老妈虽然刚刚嘴上把他骂的不是人一般,但是送行的时候伤心的又直抹眼泪,梓杨内心也是酸溜溜的。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发誓不要惹父母生气,但是不到一个星期就忍不住吵架。自己对外人总是好脾气和耐心,但却把最坏的脾气和最糟糕的一面给了最亲的人。
每次离家的时候,心里特别内疚。父母辛苦供自己读书不容易,一辈子望子成龙,或许他们接受不了儿子将一辈子平庸的现实,总希望他能在外面混的出人头地。
老王大概看出了梓杨脸上的不自在,叹了口气说道,“刚给老父亲打电话,腰疼病又犯了。”
老王妈去得早,全仗王老先生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喂大。如果老王不惹事的话,父子感情还是挺深厚的。
老王平时虽然特别犯浑,但是却是个大孝子。暑假放假不回去,也是担心把老爷子气出病来。
好在王老爷子在老王少年的时候,领养了一个孤儿叫小丽,现在也有十来岁了,身边倒也不算孤单。老王一开始还有些不高兴,一个儿子就养得那么费劲了,干嘛还要再填一个累赘,王老爷子一副壮志未酬的样子说:一个儿子养废了,我不服气啊,总想再养一个试试,说不定就出息了呢。
看样子,是对老王放弃希望了。
二人一时无语,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落寞的伤感。
梓杨强笑道:“你们生活不错啊,这公寓楼新盖的吧?你看这四人一室,两上两下,还有单独的卫生间、梳妆台,比我们学校好多了。”
老王愤愤地道:“有个蛋用,一年住宿费都要六百!”
梓杨道:“别不知足,这房子在外面租的话,一个月六百差不多。不过你们这日子过得也够清苦了,除了床和写字桌,啥东西都没有,入学都一年了,就没置办点家用电器什么的?”
老王说:“别提了,我们宿舍另外三个家伙都是穷逼,还鬼精鬼精的,互相盯着就跟防贼一样,一放假把能搬动的都锁柜子里就剩一副床板了,似乎我会偷他们铺盖一样。能吃的能用的都带走了,妈的方便面都不给老子留一包!老子这几天整日面壁参禅,日子过得跟辟谷一样。”
梓杨问道:“你不是暑期打工么?”
老王又是大手一挥道:“别提了,干了几份工都要1个月后结账,带工的整天驴鼻子狗眼的,看得老子就不爽,不干了!”
梓杨道:“肚子里还装的下不?我带你下馆子。”
老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草,就等你这句话了!嗦半天才提这事儿,觉悟这么低!”
老王带着梓杨七拐八绕地到了学校后边一个小弄堂,跟老板招呼了一声,要了一份切羊肉,一份拌牛杂,一锅红烧肉,两个人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老王咂吧着嘴跟梓杨说道,“兄弟,我们学校这几天出大事了,你知道不?”
梓杨含着一块红烧肉嘟囔道:“啥大事?你又把谁打进医院了?”
老王摇摇头说,“这么大的事儿没传到你们学校?我们学校闹鬼了,死人了!这绝对是今年高校十大新闻啊!”
梓杨看老王不像开玩笑,小声道:“有这事?你怎么知道?”
老王压低嗓音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当事人之一,知道很多不得了的秘密。”
梓杨警惕地看着他,“这种事情上面一般都是捂着的,要散布出去你们学校不要想招生了,直接关门算了,这校领导从上到下都得撸了你小子也不要到处乱说,小心被恶势力灭口,说罢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老王道:“你别说,还真是,我咋没想到这层呢,你小子脑子就是灵活。我这人就是四肢发达,有些事没你有见识,你小子闯祸从来都能瞒天过海,老子每次都是结结实实挨揍。”
梓杨看老王要跑题,忙把他拉回到现实:“我聪明伶俐的事实就不需要再强调了,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王呼噜了一口汤,抹了一把嘴道:“放假前一段时间,学校来了一批新鲜的尸体,给我们医学院做教学实验用,然后领导就派一个老师带领一批学生整理。”
梓杨听得一皱眉,放下了筷子,感觉味道有点不对了。
老王仍自顾自地往嘴里填,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就是那个做标本,这里面学问可大啦,首先要做防腐处理,用大头针从大腿动脉和深静脉处做两个切口,然后从里面灌入福尔马林溶液,将全身的血液以及凝块以及各个组织泡到福尔马林池子中,放上一年,等有课的时候拿大钩子捞出来,晾干,放到手术台上。”
老王一边从锅里捞了一块红烧肉,一边用手给梓杨比划,好像那块红烧肉就一具全须全尾的人体标本一样。
“学系统解剖学的时候,老师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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