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兆门宗主强行压制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心,他最大的依仗是,他们宗门没有人擅闯禁地。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池西轻巧地站到他们跟前,而后面跟着的那七八个苦修僧也跟着落地,那些人胸前都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池西挥了挥手,那些符纸全都化为灰烬。
他们亲眼目睹了原本板着脸的苦修僧全都面露笑容,明明脸还是他们熟知的脸,他们大多都是苦修僧一脉里叫的上名号的人,如今,却是笑的一脸痴傻,嘴角甚至留下了一连串的口水,晶莹剔透,辣人眼睛。
天兆门宗主心里一突一突的,下意识盯着池西看。
池西却一言不发,把手里拎着的骸骨都扔到了他们的跟前,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天兆门宗主失声道,“这都是什么!”
池西指了指地方的骸骨,“都是他们吃掉的人。”
“……”
吃掉的人?!
池西的目光一直在天兆门宗主和其他人之间徘徊,从他们的反应里不难看出,他们似乎对此毫不知情,想到境外对于这方面的忌讳,天兆门好歹也是排名靠前的宗门,一心想要往前爬,就肯定得爱惜羽毛。
但天兆门又在擂台上专门用一些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池西这边还在盘算,天兆门宗主已经是心惊肉跳地开口,“你、你难道是想借机报复?”
他显然是知道门下弟子在擂台赛上的所作所为。
池西闻言,冷笑道,“是我让你们圈了禁地?还是我让你们鬼鬼祟祟不能擅自进去?”
天兆门宗主:“……”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以帮着我天兆门训练弟子作为交换,要了后山的那一块地,专门竖了牌子,我等从没进去过。”
果然是不知情。
但又不算完全不知情。
天兆门宗主当然好奇那群苦修僧的行动,整日进进出出,偶尔还会多几个人结伴过来,他当时就觉得他们有些问题,但碍于苦修僧这一个团体过于抱团,他不想节外生枝。
因此也顺水推舟,故作不知,不调查,就当没有事情发生。
在这个时候,听到池西简单讲了一遍事情后,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他们忍不住看向那群苦修僧,确确实实是问道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有点像放了几天的鱼,不新鲜了,还不能吃了的那种酸臭味。
天兆门的人都还在盘算着应该要怎么善后,一方是苦修僧一脉做的丑事,还以为他们有多抱团,没想到变态起来连同门弟子都不放过。
另一方却是考虑池西是不是故意报复他们天兆门,有这样的实力,就算现在直接毁了天兆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和宗门弟子,毫无疑问,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他们边后悔让门下弟子接受一些心术不正的特训,边默默消化着池西说的事情。
池西直接把这些苦修僧留给天兆门,也没有嘱咐他们几句,身形一闪,连同鬼蜮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根本没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
鬼蜮撤离的瞬间,天兆门重新回归正常。
莹亮的月光清撒下来,周围的路灯没有了鬼气的干扰后,同样恢复了亮堂,将这个宗门照得宛如白昼一般,其他的弟子心有所感,同时结束打坐,惊喜的欢呼自己扛过了宗门的难关,又坚信是他们吟诵经文才抵挡住了那些鬼气。
天兆门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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